“啊?安安……”金熙娜这才回过神来,突然之间觉得非常不好意思,面色一红,“安安,你这么信任我?”
“亲爱的,在我眼里,你就是那闪闪发光的金子啊,只是你自己没发现而已。数学系天才可不是平白而来,你说涨一定涨。即便估得不那么准,也就一点小钱而已,姐有钱任性!买了——”
对于安浅夕来说的确不多,试水而已,可到底是大家千金,百十几千怎么拿得出手?不过也没多拿,怕把人给吓到,随便丢了十万,却不知这十万在金熙娜眼里已成了巨款。
金熙娜说的一言不差,那几只股大涨,十万到后来变成百万,安浅夕很大方地将赚来的钱分了一半给金熙娜。
“安、安安……你这是……”五十万?她虽被富人所收养,见识不小,可实实在在拿在手里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她能拿的,学费都是靠打工和奖学金,如今五十万的支票摆在眼前就傻了。
“你应得的,怕吓到你不愿意要只给了你一半,别嫌我小气。”双腿交叠,悠闲坐在椅子上喝茶。
怕她吓到?五十万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了,早吓傻了好不好?
“这这这……我不能收。”支票往前一推,低头。
“娜娜,你不收就是否定了自己的能力。你想一辈子都这么低着头看人眼色吗?你没有梦想吗?”嗯,不见钱眼开,是个正直的,但是这么唯唯诺诺上不了台面,得敲打敲打才行,“你忘记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吗?说难听点,你是被你的那帮没良心的义兄等赶出来的。这口气你忍得下去?”
“我……我命不好而已,而且养父母终归对我不薄,我并不惦记他们的家产,那本就不是属于我的东西。”
“命不好?”安浅夕仰天大笑,她从小过着非人的生活都没叹自己命不好,正色道,“你还信命?摊开你的掌心看看,也许确实有命数一说,虽然掌纹在那改变不了,但是始终存在于你的掌心。当你合起手掌的时候你又发现了什么?一切尽在你手,说明命运是靠自己的掌握。只要你有心、有能力,再加机会,你的人生你做主,那时候你还会说你的命不好吗?”
“你的能力毋庸置疑,机会我可以给你,但且问问你的心。让自己生活好一点,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并不可耻,存活一世如果没点追求多可怜?”安浅夕放下茶杯,美目微抬,“是,不属于你的东西不必强求,因为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亲情,你只需要记得你的养父母就够了。他们鄙视你、看轻你,纵使你一身傲骨对于他们也是不痛不痒,你自傲又如何?有骨气的确让人敬佩,可骨气能当饭吃?一文钱必死一条好汉,在生存面前,骨气其实也是一种弱者的表现,只有活下去,活得好的人才是胜者。而且,过分的傲骨其实是自卑的体现,你自卑吗?”
“安安……”金熙娜攥紧了拳头,脸孔涨得通红,鼻头发酸,“我……是,我自卑,从小到大都被人看轻,成绩好又怎么样?没人来赞美我、关心我,在别人的眼里,我只是一个会读书的机器而已。不擅长交际,将自己困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自怜自艾,也难怪人家都叫我怪胎。可是我也不想啊,我也想要朋友,我也想大声告诉别人我并不是怪胎,可是我不敢,而且也没人会听我说话。安安,看到你和小玫,我很羡慕,我也想像你们那样笑、那样闹,自从遇见了你,我觉得我之前的生活就是行尸走肉,我……”
泪水哗哗而落,语不成调。安浅夕起身,将坐着的金熙娜轻轻揽在了怀里:“成功没有捷径,但是懂得抓住机会的人永远会比别人先一步到达成功的彼岸,如今机会摆在你面前,你那么聪明难道不知道该怎么做吗?我不是要你报复那家人,其实那些人对于你来说和陌生人有什么两样?无关紧要就无需用心,不用在意,但是那些轻视却让人不服,你又不是低人一等,你也不贪图他们的家产,凭什么像防贼一样对待你?”
“我说过,在我眼里你是个有能力的人。咱不为别人,也犯不着为不相干的人置气,我们要为了自己而活,而且要活得出彩。你也不需要向他们证明什么,但是当你成功的时候,当你抬头挺胸站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你会发现前所未有的荣耀。而那些轻视你、看低你人,那时候在你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他们会后悔当初有眼不识金镶玉。”勾起金熙娜的下巴,目光灼灼,“娜娜,我告诉你,有时候将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踩在脚底,真的是一件异常痛快的事。你说你是想抬头挺胸自信飞扬地生活还是想这么浑浑噩噩、朝不保夕过穷人的日子?选择权在你,你——会选吗?”
“我要抬头挺胸,活出自我。”金熙娜一把擦去眼泪,眼里闪着希望和坚定的目光,异常耀眼夺目。
“对,就是这眼神,恭喜你,娜娜,你现在才真正像个人了。”安浅夕莞尔,转头打开电脑,“这回我们玩大点。”
金熙娜咽了咽口水,凑上前去:“怎么玩大?”
“其实也不算大,两亿而已。来,接下来交给你了。”
“两亿?!”金熙娜嘴里可塞个鹅蛋,一屁股坐在在椅子上,“我要晕了、要晕了……”
“这才刚开始,你可不能晕!”安浅夕一把抓过金熙娜,电脑往面前一推,“来来来,运用你堪比计算机的头脑,动动手指,咱们大赚一把。”
“安、安安,这可是两亿,我……”
“又不是你的钱,你还不敢了?”
艾玛!就是不是我的钱我才不敢好不好?
“这是你事业的起点,你放心大胆去做,思想有多远你就往远了做,不怕。还是那句话,姐钱多人性!”一拍金熙娜背心,“开搞!”
“那那那……我真的搞了啊!”别说,心里还真挺兴奋。
“搞!往大里搞!”安浅夕双臂环胸,信心十足,“赚了钱开家证券公司,小玫那丫头也是时候练练手了,你们俩一静一动,绝妙的组合。”
回头再看金熙娜,已是心无旁骛,聚精会神盯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动得飞快,宛如弹奏了一曲美妙轻快的乐曲。
果然孺子可教也!
——潇湘首发——
金熙娜忙着股市,安浅夕也没闲着,有意无意向许玫透露了一些阎非墨追求自己的细节,听得许玫乐呵不已。乐呵之余也不忘勤快给阎非墨打打电话,有意支招,还说会在姐姐面前守口如瓶。可是一转身就将阎非墨的行踪悉数告知了安浅夕,并且耳提命面让安浅夕主动点,还说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能老让阎非墨剃头挑子一头热。
安浅夕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听着许玫的絮絮叨叨,嘴角却是高高扬起正中下怀。行踪在手不用自己跟踪,多好?不然凭阎非墨的精明和敏锐,自己的跟踪可就白费了力气。
“摩天大厦4501号总统套房?阎非墨,可真会享受啊。”有钱果然好,帝王命啊。安浅夕撇嘴,随即轻笑一声,有了行踪更是方便。
头天晚上,安浅夕就踩好了点,正对摩天大厦对面的一幢高楼,寻了个空置的单位,架好狙击枪,子弹也是特制的。虽然马鞭草没有电视里放的那么大神效,但作为基督教的神圣之花也不是一点用处没有,只要打中了对方,肉眼可见伤处冒青烟。如今,万事俱备只等后一天对面房间阎非墨的入住。
当天傍晚,打发了贝亚特那个缠人的家伙,和金熙娜打了声招呼,打与不打都有些多余,那丫头埋头苦干,连吃饭都是电脑前,随意应了一声又紧盯了屏幕。安浅夕乐得轻松,一身便服出了校门,早早去到了狙击点进行蹲点。
明月当空,夜色如水,繁星点点,微风轻拂,着实的好天。视野清晰,即便是些许微风也影响不了什么,反正她也不是要阎非墨的命,差点准头也无妨。
说实在,远看两幢高楼似乎贴得很近,可实际距离却有些远了,遥遥相望,距离不下几百米,这也是安浅夕选择m200的原因所在。以阎非墨的能耐,近距离射击定然有所察觉,搞不好就暴露了身份,而且那货的异能……她可保不准自己会马失前蹄。幸而那摩天大楼高耸入云,而自己所在的高楼与之媲美,中间也就不存在什么阻挡,有利于她的行动。
安浅夕紧紧守在闲置的单位内,没有开灯,尽管如此,却还是悠闲喝着外带咖啡,只是双眸一刻不离对面。
忽而灯光一亮,安浅夕放下杯子,那种狩猎的兴奋油然而生,抓起望远镜仔细观察。
“我去,开门就脱衣?不知道还以为你藏了个女人这么猴急呢!”安浅夕白眼一翻吐槽,却丝毫没发现自己语气里那莫名其妙的“醋意”,随即脸色一红,“哎!上天的宠儿真是一点没错,人长得好看也就算了,身材要不要这么好啊?瞧那腹肌、那人鱼线,这是要喷鼻血的节奏啊,你特么还让不让别的男人活了?敢情就是这么勾引女人的啊,我呸!艾玛,要长针眼了……”
安浅夕吞了吞口水,却还是目不斜视,盯着阎非墨某处大叹:“这尺寸……女人受得了吗?”
“啪啪啪”拍了拍发烫的脸颊,深呼吸:“我什么时候成花痴了?男人嘛不都一个样,又不是没见过。我是来办正事的,他尺寸大不大关我屁事啊!”
安浅夕又静静等了一会,阎非墨出浴,一条浴巾裹住下身,胸膛还残留着水渍,看得人面红耳赤。
阎非墨随手放起舒缓的音乐,端起一杯红酒靠坐在沙发上浅酌。
“真特么会享受!”狙击镜头下阎非墨悠然慵懒而靠,正面对着安浅夕,浑然不觉即将到来的“危险”。
安浅夕屏息,不敢有所大意,瞄准阎非墨的胸口,当然是有分寸地偏离了心脏,唇角微勾,果决扣下了扳机:“阎非墨,姐今儿就来揭穿你的真面目,看你还敢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完全沉溺在柔缓音乐中的阎非墨忽然睁眼、闪身,子弹擦肩而过,带起一道亮眼的血花以及一缕青烟。
“阎非墨,你真不是人,这也能躲?”惊讶阎非墨的神反应和速度,安浅夕大叹,直到看到了那抹青烟,同时也看到了那双转暗的蓝眸如利刀一样朝自己这边看来。心下警铃大作,颇有几分做贼心虚麻溜闪身,“妈蛋,我怎么就觉得他看到我了呢?”
此地不宜久留,安浅夕起身,夺门而出,那架狙击枪也来不及收了,以阎非墨的身份,自己要再去管那什么枪支难保不会被抓个现行。被抓不要紧,可自己以后的戏还怎么唱?走为上策也。
安浅夕一刻不停出了楼,运用自身的本能在鳞次栉比的高楼上飞跃,直到顺利回了宿舍才大大松了口气。往床上一趟,浑身虚脱,却舒心一笑:“阎非墨,伯爵,你可真藏得深。一人分饰两角,玩得可真带劲啊!妈蛋,想玩是吧?老娘和你没完!”
阎非墨确实不知是谁狙击自己,但一击不中不可能还留在原地,但从自己的伤处来看,对方一定是知晓自己的身份,当下抓起睡衣跃出了窗外,直奔对面的窗口。
人去楼空,唯独晚风吹拂下,窗帘起舞。m200?看来是蓄谋已久。阎非墨蓝眸在空房间内搜寻,除去咖啡的余香竟然闻不到任何异味,好谨慎的对手。咖啡?竟然还有闲情喝咖啡?不是自信就是蠢,蠢看着不像,不然也不至于让自己扑了个空。
眼见着目前查不出什么,阎非墨抓起枪支放入了一旁的吉他盒内,悄无声息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细细回想了一遍,那子弹的轨迹在脑中如同慢动作回放,垂眸看了眼胸前,不是心口?这就怪了,捻起那颗浸过马鞭草的木制子弹若有所思:“有备而来,还准备得这么充足,行事果断而不留痕迹,明显的高手,不可能在行动的时候失了准头啊。有点意思!”
回头又看了眼琴盒和狙击枪,新的?也就是刚入手不久,只能是就地取材,而既然是暗杀,货物来源渠道自然没那么光明。此地最隐蔽最有名望的军火售卖点么……
“西街——”
抓起衣服,身形顿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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