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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这地儿,不错吧?坐北朝南,依山傍水儿,风水宝地呀!”孙厚仁指着村中头临山的一片空地对刘树强媚笑道“这地儿够大的,你爱起多大屋子就起多大屋子!还能直接从山上抬石头和木材!多便利!嘿嘿,强子啊,咱明儿就要动工修桥了,这请工饭的事儿……”
刘树强愣愣地看着那片宅基地,一时没回过神来,虎子见状,几步凑到孙厚仁身侧接口笑道:“叔,请工饭的事儿就甭担心了!咱家要的二十亩良田您给踅‘摸’着了么?给个痛快话吧!请田宴的事儿也好说,咱就要最‘肥’的良田,不让您为难,这其中有啥要打点的,您只管和我爹说就是了!”
“好!你这话霸道,我爱听!”孙厚仁的两眼笑成了月牙儿,拍着虎子的肩膀赞叹道“哎呀,大虎啊,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两年多没见,你真是长出息了!啧啧,别说我不敢认,就是你婶儿差点儿就没认出来!瞧瞧这气度,这模样,真不比那乌支县里的公子哥儿们差!嘿嘿,今年也该满十六了吧……”
“九月下旬才满,我还嫩着呢!说起这为人为事,哪儿比得上孙叔您!”虎子听出孙厚仁话中的意思,急忙摆摆手,满脸谦虚地胡扯淡“咱们村儿每三年换一任村长的习俗还在吧?瞧瞧,您眼瞅着就要连任这村官,修桥为民这么大的好事儿您都给乡亲们办了,更别提还帮着咱家寻田寻地儿的,等啥事儿都置办下了……”虎子意有所指地挑挑眉“我还得好好歇歇您呐!”
孙厚仁听出好处来,越发是喜上眉俏,却见刘树强突然全身一抖,两眼发直地瞅向某一处,原本站在他身后的五子顺着他的眼光朝某处张望过去。 近身高手{请在首发全文字阅读}发现离地十来丈距离的方向有一个戴着斗笠的老农,正顺着田埂一路疾走。
那老农的身影有些佝偻,但身子瞧着‘挺’硬朗。脚下生风似地一阵走,肩上的竹篓在脑袋下晃晃悠悠。他穿着村里汉子常见的湛蓝‘色’粗布衣‘裤’,系着洗的发白的腰带,‘裤’‘腿’子高高挽起,脚下蹬着一对最普通不过的黑布鞋。这人啥来路,为啥东家瞅着不放呢?五子皱着眉头拉拉虎子的衣袖,又朝那个老农的方向指了指,虎子定睛一看。淡淡地接口道:“那是我爷。”
就这么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倒好像有个闷雷打到刘树强的脑‘门’上一般,他开始浑身颤抖,不由自主地朝那个老农的背影迈开了步子。没等他下定决心追过去,却见虎子狠狠地假咳了一声。
刘树强的脚步顿时犹如被蛇咬了似地缩了回来,他的脸‘色’很不好看,背着头硬声硬气地开口道:“不管咋样,我也不能让乡亲们戳我的脊梁骨。说我不孝!那可是我爹呀!虎子,你是个啥意思?莫非你一辈子也不想再见你爷一面?”
“爹,黑米糕好吃不?”虎子冷哼一声,双手环‘胸’,一脸僵硬地瞪着刘树强的背影。见他不动了,又轻悠悠地扔下一句“想来是比香‘玉’豆好吃,当年那颗霉豆子闯下那么大的货,也不知能怪谁!呵呵,爹,兴许娘一开始就把传家宝‘交’出来,咱也就不必离村去紫阳县了?”
刘树强陷入了沉默,但僵直的背影依旧微微颤抖,孙厚仁一脸尴尬地瞅着这两父子,有心劝几句,却又觉得不知如何开口。当年刘家闹的事儿他最清楚不过,完全是那个老婆子作死,想贪下儿媳‘妇’的传家宝,接过‘弄’巧成拙,害得自己险些拉肚子拉死过去!这事儿按理说不能怪强子一家,但也不能‘逼’着他不孝啊……思及此,孙厚仁在肚子里思量了一阵,仍然开口对虎子低声道:“你小子,这犟脾气还是没变!唉,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那也是你长辈么不是……”
“叔,我就知道我娘当年差点儿就被‘逼’死,谁来说也没理儿!爹,我问你,咱家回村也有两日了,那边除了送来一篮子发霉的黑米糕,可有人想着来看咱们一眼?”虎子冷笑连连,一句接一句地丢出口,句句都戳着刘树强的心窝子“爷和‘奶’年纪大了,也没有让他们上赶着来看咱们的理儿,但大伯呢?若是大伯他们真的想见你,想跟咱家和好,为啥只让伯娘送霉米糕过来?”
刘树强无言以对,依旧不甘心地嘟囔道:“兴许是他伯娘不懂事儿,他伯娘记恨着你娘……兴许不是他大伯的意思……虎子,你莫非要等着他们全家寻到村长家来给咱们伏低做小,才肯松口?那怎么说也是我大哥呀!”
“这可稀奇,爹,打咱们回村头一日晚上,娘原本就想带着我和娟儿去给大伯家见礼,呵呵,那也是被那霉米糕给吓着了么不是?爹,你若是想自个儿去送上‘门’给人打脸,我不敢拦着你,但你明明知道大伯家是咋样的态度,还想‘逼’着我娘和妹妹去受辱……那也行,踏着我的尸首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