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褚墨的手动了动，开始用眼睛捕捉声音的来源，司马很是高兴，一直守在一旁的褚溪激动起来，看了一眼身边的父母，均是一脸的欣喜，她忙将病床摇到合适的角度，好让褚墨看到录像中的画面。

画面中的晓悠振奋了一下精神，从包里拿出一大一小两瓶喷雾，介绍起来：“这是Evian依云矿泉水喷雾，大瓶的300毫升，赠送的小瓶50毫升，超市价格总计79元。”

然后又从包里拿出另外一瓶水放在桌上，继续说：“这是330毫升的依云矿泉水，超市售价每瓶7块6。如果按照分类的话，喷雾应该属于化妆品，矿泉水属于饮用品。但如果看过依云喷雾的成分就会发现，它是百分之九十九的矿泉水与百分之一的氮气组成的。众所周知氮没有特殊作用，只是用来将水挤出瓶子，重点是归类为化妆品的依云喷雾喷出来的只是水而已。这种水经过转变，价格却番了十倍。“

晓悠边讲边朝空中喷了一下，心里嘀咕着：“这喷出去的就是钱呀！”不过她惊喜的发现紧张感减轻了不少呢。

“接下来，我们分析一下这种转变所需成本，”她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喷瓶，“这是目前市面上最普遍的喷瓶，售价6元，现在我把矿泉水倒在里面。”

褚墨看到这里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她说得这样细碎而繁琐，很容易让面试官听烦呀。

可是画面中晓悠却并不知道，左手用喷雾喷一下，右手用喷瓶喷一下，两种雾团喷在空中饱满又飘逸，她微着头说：“大家看，普通喷瓶喷出的水雾虽不如氮气瓶喷出的细腻，但差别并不明显。那么从中我们可以计算一下成本，算上技术含量、进口税费、运费等等，做成这样的喷雾成本不会超过15元，消费者多付出了60多元，并且心甘情愿。为什么会这样呢？”

褚墨想起了晓悠的一个动作，就是弄明白一件事的时候会歪着头说：“对哟！”样子真的很可爱啊。

她将两个瓶子轻轻放在桌上，尽量不发出声响：“依云水是阿尔卑斯15年冰川岩层过滤，她被赋予神奇，并且制造出无限神话，我认为它最大的支柱就是广告！有了成功的广告和美丽的包装，人类就是能把水卖得比汽油还贵！这就是我对广告的见解。”

晓悠微笑着讲完，最边上的一位年长者笑着对另一名面试官说：“我差点认为她是在参加以美的面试呢。”转而他开口问：“看来是做了准备的，不过你只是对成功的案例进行了表述，如果给你一个新商品你会如何应对呢？”

晓悠想了想：“广告需要灵感与创意，我认为在商品里发掘新的内涵，寻找它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应对之策。”

面试官点点头，指指手边的会议用矿泉水问：“好，接下来我们说的实际一点，如果我要把这种牌子的矿泉水也做成喷雾的话，给你一分钟想句广告词，用词要简明扼要！”

她刚刚平复的紧张感一下子又提了上来，二氧化碳再次聚集，她盯着那瓶印着“农夫山泉”的瓶子，鬼使神差的挤出一句：“自家山里的……农夫小山泉……”

看到这里，褚墨的手抬了抬，司马忙将录像机托下来交给他，影像中的面试官对晓悠说：“回去等通知吧！”晓悠离开了画面。

可是褚墨实在是太虚弱了，竟然托不动这个录像机，有些急切的发出：“再……再……”这是他许久以来重新开口说话。

司马忙托着录像机安慰他：“别急，晓悠可不是一般人，她还露了一招呢，你接着看。”

果然，画面跳到下一个录像中，最后一个面试者走出门去，面试官都在整理手里的资料准备离开，门口却钻进一个女孩探头探脑。

面试官说：“面试已经结束，迟到者一律取消资格，请回吧。”

晓悠忙上前：“对不起，我是36号面试者，我是想咨询一个问题。”

由于镜头摆放的原因　，只能看到面试官的背影，这进唯一的女面试官开口说话了，听声音应该是Winnie，她笑着问：“你就是那个‘农夫小山泉’吧？还想问什么？”

晓悠咬了咬嘴唇，尽力将紧张压到最低，上前一步：“公司如果录用我就会和我联系对吧？那么如果公司决定不录用的话……请问会不会通知？”

Winnie愣了一下，如实答道：“如果不录用当然不会。”

晓悠脸上涌出欣喜，忙镇定了一下说：“这是我第一次参加面试，对我来说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就算没有录用我，也请公司给我打个电话。”说着她从包里找出便利贴，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写好，然后与两张一元纸币叠在一起恭敬地摆在桌子上：“给非录用人员打电话可能属于私事，所以这个费用由我承担。”

面试官们面面相觑，最后Winnie点头说：“好。”

因为面试已结结束，画面中，一根手指正绕过镜头按下关闭，于是镜头便定格在晓悠的脸上，她笑的好开心的，笑弯的眉毛和眼角洋溢出的温馨像是开出了最美的花，她嘴角的弧度似天使的微笑，似乎有赶走所有的阴霾的力量，没有一丝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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