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言簇了簇眉头,小手紧紧的握着杯子,指尖微微泛白:“姐姐?你说你一直把我当妹妹,我怎么感觉不到?”苏月言冷笑一声:“四年前,千香楼刚好甄选第一花魁,本来我就是第一花魁的得主,眼看我就要成为第一花魁。偏偏这个时候,你来了,你什么都没做,只是向千香妈妈抛去一个眼神,便轻易地将我好不容易得到手的花魁给抢走了。
没错,你是长得花容月貌,可是试问,你除了那张脸,和弹得一手好琴之外,你还会些什么?外人都传言你琴棋诗画无一不精,可是,真正精通琴棋书画的人是我,是我苏月言躲在幕后帮着你。每当你在人前出尽风头的时候,可曾想到我躲在人后默默流泪?
本来,景王爷要娶的是千香楼的花魁,那个人也应该是我,而不是你花前月!是你花前月欺名盗世,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你现在居然在这里跟我假腥腥的说,当我是妹妹?”说着说着,苏月言手里的杯子“啪”的一声,应声而碎。
花前月目瞪口呆的听着,脸色越发的惨白,内心痛得难以呼吸。当听见杯子碎裂的声音,花前月惊醒过来。云景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句话果然是真的。看着那杯子碎成粉末的程度,花前月的心彻底的凉了,原来苏月言居然也是这般恨她。
而且,苏月言是会武功的,只是一直以来掩饰得太好。或许,苏月言是有什么难言之瘾,就像她一样也有难言之瘾。
她不愿去相信自己所猜想到的,为自己也为苏月言铺下一个台阶:“月言,当时我会抢花魁,是想要救你,我不想你在风尘里沉沦下去。”
这四年来,苏月言虽然一直躲在她的幕后代替她吟诗作画,但是她心心念念的就是想将苏月言保护好,不让她沦入风尘,难道她还看不出来么?
“我本来就沦落风尘,亦是心甘情愿,又何需你去解救?”苏月言摊开手掌,将手心里杯子的粉茉轻轻的吹走,有如将这四年的姐妹情深吹得一滴不剩。
她想要的就是名动天都,貌惊天下,奈何,居然出现了花前月这颗绊脚石。
“既然月言已经言尽于此,从今往后,你我便各不相干!”她想救苏月言出那苦海,却不想反而成了人家的绊脚石。她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她也无须多说。
原来,那么多年的姐妹情深,亦是她独自一人一厢情愿,人家苏月言不知恨了她多少年。
既然如此,她又岂会做那多情之人?既然她给予别人的感情,别人不要,她也不强求。虽然难受,但也只是暂时的。或许,从今往后,她了无牵挂,薄情寡义,行动起来会更加方便一些。
苏月言抬起眼皮斜视向花前月,一边唇角勾起:“怎么可能不相干?我可是你陪嫁进来的贴身丫环!”她将手伸向一只茶杯,慢条斯理的抚摸起来,突然手上一用力,那只茶杯又应声而碎:“王妃姐姐,你可要记住了,从今往后,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你可都要护月言周全,否则……”她抓起一把杯灰,抬起手,让杯灰顺着她的指尖撒下。
花前月面容彻底冰冷下来,眼神微眯,凌厉的注视着苏月言。就她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就想在她花前月面前关公耍大刀,还敢威胁她,她是不是该夸苏月言勇气可嘉?
既然她那么想骑到她头上做威作福,她何不成全了她。花前月眼睛眯了眯,暗处催动内力,让自己狂吐一口鲜血,桌上的茶具被洒了一片,人也如蒲松败絮般瘫软在地。
苏月言一惊,皱了皱眉头,瞪了花前月一眼,之后才装腔作势的走到花前月身边把她搀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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