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烟听到这,身子颤了一下,不禁仰头长叹:一国之君,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变得口不择言,连占着茅坑不拉屎这种话都说得出来,红颜果然祸水。
“皇上请自重,她现在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如何待她,那是本王的家事。更何况,她若对本王有何不满,也该亲自向本王说明,不该劳皇上大驾。”云景突然抬起头,凝视着云裳,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云裳摇了摇头,为花前月苦笑起来,她现在昏迷不醒,云景却对她置之不理。他从云景的眼神里完全看不到对花前月有一丝愧疚,而是一种仅止于对她强烈霸占私有欲。云裳突然嘲云景呼啸:“既然王叔不喜欢她,又何必大张旗鼓的纳她为王妃?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
云景挑了挑眉,“不过一个青楼花魁,皇上何必与本王如此大动干戈?”
云裳突然一愣,“原来王叔不仅不喜欢她,还如此看轻她!”他怒视着云景:“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向父皇请旨赐婚,扰乱一池春水?若不然,王叔便把小王婶让出来,你不能好好对他,让朕来!”
云景看向云裳的眼神突然变得诡异陌离起来,嘴角一扬,冷笑道:“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如何让。”当今天他看到云裳出现在花前月房里时,他就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管她到底是谁,她这辈子都只能是他的女人,绝不做第二人想。
“王叔大可休了花前月!”
云景心一痛,眼睛眯起,陌离的看着云裳:“皇上如今跟本王大肆声讨,还让本王休了王妃,莫非是要告诉本王,你要摘本王的红杏?”
“他日若真有红杏出墙,朕就站在这景王府的墙头下顺手摘走也亦非不可!”云裳微醉,怒极,竟口不择言,但这也正是他心中所想。若他云景不好好珍惜,他宁愿负天下人,也要救花前月出这景王府的精铁牢笼。
云景突然一拍黑玉琴,站了起来,只听“铛”的一声,一根琴弦应声而断,绿烟又颤了一下,有些心疼的看向那把琴。
他怒视着云裳,“玉童,送皇上回宫,皇上喝醉了。”
早就站在黑暗里听得心惊肉跳的玉童急忙赶出来,伸手对云裳说道:“皇上,请。”
云裳却站着不动,垂眸看着那断了弦的琴,神绪飘忽起来。
那是云景最心爱的琴,多少个岁月,云景几乎每天都把它带在身边,哪怕不弹琴,也会日日抚摸,夜夜擦试。如今,他只不过口不择言了一下,云景便震怒之下击毁了墨玉琴,那说明什么?那是不是代表,云景在乎花前月甚过那把琴?
那他是该为花前月感到高兴还是为自己感到难过?
云裳哀伤的看着云景:“王叔,后宫不说三千佳丽,但美人也足有六七,但朕却从来不知情为何物。自从那日第一眼见到小王婶,朕便开始寝食不安,夜不能寐,心里满满的都是她。看到她那日与王叔你侬我侬,云裳心碎神伤。但一个是朕从小崇拜的王叔,一个是朕心爱的女子,就算再痛苦,朕也只当与她有缘无分,亦不想破坏王叔和她的缘分。可是,若王叔日后不能好好对待她,朕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她带走。王叔不珍惜,朕自然会待她好。”说完,他深深的凝视了云景一眼,然后拂袖离开,但愿,他的感觉是对的。
玉童从怀里拿出一颗夜明珠,为云裳照亮了黑夜里的路。
看到云裳离开,云景一甩衣袖,转身进了书房。
绿烟看着那断了弦的墨玉琴,走过去将它抱起,愁云惨雾的也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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