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她们母女一周仅有的半天时间也不能好好相处。
“我是展颜啊。”她对妈妈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也不在乎她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我是你的女儿,展颜,你给我取这样的名字,是希望我可以快乐地成长,时刻展露笑容。”
慕容情已经转头,空洞的眼神不再看她,而是愣愣地望着窗外的草地。
那里有几个人被护士看着在草地上聊天。
“想出去玩吗?”展颜问,“我帮你穿衣服,然后我们洗脸出去玩好不好?”
慕容情转过面无表情地脸,呆了三秒钟,对她一笑,似是对她议题的肯定。
然后,展颜给母亲洗完脸之后,有给她涂了一些她带来的护肤水乳液之类,才扶着她出去,来到了刚才在房间内看到的那块草地。
草地上有好几颗很大很大的榕树,现在枝繁叶茂,像是一定天然的绿色打伞,把阳光遮住。
现在已经是六月底了,天气早已经开始热了起来。
“妈,我们去那边的榕树下好不好?”展颜一边和慕容情说话,一边把她扶到榕树下的长椅上。
慕容情安静地坐在长椅上,面容呆滞,偶尔会笑一个,但也只是那只痴痴呆呆的笑。
展颜蹲在她身前,握着她的双手,跟她讲话。
她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妈妈,我最近很好,雪姨已经同意我不用去天上人间上班了,听到这个消息你应该很开心吧,这是你一直希望的,我没有让你失望,那样的日子我终于挺过来了。”她开心地说,“而且啊,我很尊敬的一个教授给我介绍了一个在画廊打工的工作,虽然没有以前挣得多,但是在那里上班我很高兴,那里的经理人很好。”
“我既然不再天上人间上班了,就不应该再让雪姨帮我们支付疗养院的费用了,这些年雪姨其实也帮了我们很多,虽然她要求我必须要在那里上班,但我还是很感激她。”
“下个月我们会换一个其他的疗养院,好不好?”
展颜把头枕在母亲的腿上,望着远处的草地,蓝天,白云。
以前,她总是觉得生活是黑暗的,这段时间,她觉得生活一下子充满了希望,明朗了起来。
“妈妈,我会很努力的学习的,变成你希望的那样的人,还有一年多,我就要毕业了,那时候我们的生活就会好起来。”此时,她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展颜轻轻闭上眼睛,睫毛上沾着一滴晶莹的水晶。
这是开心的充满希望的泪。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她才从慕容情的腿上抬起头来。
“她是你母亲?”突兀的声音想起,展颜吓了一跳,猛然回头,更是震惊不已,“你怎么在这?”
东方玦一身黑色西装,长身玉立,就站在她身后,好像已经站了很长时间。
“吓到你了?”东方玦勾了勾唇角,又问道,“她是你母亲?”
“嗯。”展颜点头,看向东方玦的身后,一个中年男人坐在轮椅上,身后还站着两个身边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保镖。
那中年男人保养的很好,面无表情,呆呆的怔怔的,眼神空洞,跟慕容情一样,也穿着这里病人的衣服。
即使这这样,展颜还是从他脸部的轮廓看出了他以前一定是一个严肃威严的男人,因为那种气势,就算是这样都能隐隐感觉出来,他的面容和东方玦有四分的想象,比东方玦更加粗狂一些。
展颜想,这应该是东方玦的父亲了。
她没有问,东方玦自己却开了口,声音玩味,“他是东方沛,我应该被称为父亲的人。”
展颜抬头,看相东方玦,什么叫做应该被称为父亲的人?
东方玦的目光深沉,明暗不定,里面有什么情绪在不断地涌动着,翻滚着,好像看穿了展颜的疑问,接着说道,“为什么要说是称为父亲的人呢,他本就是我的父亲。”自问自答说道。
“可是他不配我叫他父亲。”
“他最大遗憾就是没能在他变成这样之前杀死我。”
他语气骤然冷了下去,墨黑的眸阴鸷而冰冷,甚至里面带着恨意。
展颜一怔,他恨她的父亲?
“他曾经是东方国际的董事长,黑白两道他多一下脚,都得抖三抖,在东方家族是地位仅此与我的爷爷,以前真的很风光,手中握着所有人的生死,也包括我的。”他语气很淡,眼中却充斥这那么明显的恨意,肃杀而冰冷,身上弥漫了一种黑暗之气,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展颜怔怔地听着,身子有点僵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映。
东方玦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
“你看他现在是不是有种英雄末路的感觉?”东方玦转头,看着坐在轮椅中神色呆傻的东方沛,嘴角凝结出强烈的讽刺,墨黑的眸中是报复的快意与得意。
“东方少爷,我还有事,先走了,你慢慢在这里乘凉吧。”
展颜就要带着母亲离开,东方玦说的这些事情她觉得她不该在听下去,那都是大家族里面的秘密。
就算她不是不出声大家族也知道其中的复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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