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舟说着,双手奋力的撑着地,趔趄了好几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站了起来。
在那一瞬间,在场所有围观的人,都对寒舟投以敬佩的目光。
叶海山沉默的转身,用毫无感情的目光看着寒舟。
寒舟的眼睛已经肿了起来,嘴角还留着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四目相对,寒舟冲着叶海山笑了。
而叶海山没有愤怒,只是慢慢的走到寒舟面前,抡起拳头击打在寒舟的脸上。
寒舟又一次倒下了,叶海山没有就此罢手,而是俯身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寒舟的脸上。
血水和汗水混成一片,飞溅在寒舟旁边。
叶海山拽起了寒舟的领子,又是一记重拳。
在场的人,不禁都为寒舟捏了一把汗。
直到寒舟被打得再无还手能力,叶海山才停了手。
叶海山望着被他拽住的寒舟,寒舟已经面目全非。
而叶海山的眼神表面上没有丝毫的感情,内心却充满了挣扎。
“师父……”寒舟说每一个字的时候都用尽了力气,“……你……究竟……为什么……变成这样……”
叶海山没有作答,或许他根本答不出来,叶海山看着寒舟,只觉得背上背着很沉重的担子。
但是叶海山的脸依然是冷着的,没有丝毫的动摇。
叶海山知道,自己要走什么样的路,叶海山也不得不走这条路。
而寒舟看着叶海山,更多的是痛心。
一股无法压抑的痛,袭击着他的肉体,也侵袭着他的内心。
寒舟一向不会表露自己的感情,而他面对着自己的师父,这样一个曾经的高大温暖的男人,如今,有的也只是痛心。
叶海山眼神中失去了神彩,这一刻,叶海山有变回了铁狼。
或许,铁狼是他逃避叶海山的一种形式,所以他才当了这么多年的铁狼。
他默默的把寒舟扛起来,站起身,四周的人把路也让开了,叶海山默默的离开了人群,离开了宜心疗养院。
“寒舟!”
东方玦从迷蒙中惊醒,醒来在一张床上,环顾四周,这是他熟悉的房间和熟悉的人。
东方玦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宅邸,他清楚的认出身旁的人是自己的保镖。
“少爷,你醒了?”一个他手下的保镖关切的问。
“寒舟,寒舟呢?”东方玦失了魂一般的询问。
“寒先生他为了救你出来,留在宜心疗养院断后,要一会才能回来,”另一个保镖说,“他交代,让我们先把少爷您送回来。”
“不行!”东方玦急冲冲的爬下床,身体还有些麻木的他差点摔在地上,被身旁的保镖搀扶着。
“少爷,你现在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休息,寒先生吉人天相,而且依照他的身手应该不会有事的。”一个保镖说。
“不行,不行!快,咱们走。”东方玦说,“咱们回宜心疗养院。”
这时,一名佣人敲了门,“少爷……”
“什么事?”东方玦诧异的看着佣人。
佣人有些胆怯的说,“展小姐……她……”
东方玦急忙上前抓住佣人的肩膀,“展颜她怎么了?展颜在哪?”
“展小姐她走了……”佣人说。
“去了哪!”东方玦激动的吼道。
“……”佣人有些胆怯,“我也不清楚,早晨有人来找她,她就跟那人走了。”
“谁?谁找她?”东方玦又问。
“……不知道……”佣人低着头,不敢看东方玦。
而东方玦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输了,满盘皆输,万劫不复。
东方玦默然,愣愣的站着,没有惩罚佣人的无能,也没有指责任何人。
东方玦觉得,自己才是最无能的。他不仅没有保护好展颜,更可能葬送了寒舟。
东方玦回身,坐在了床上,痛恨自己无能的他一下一下的击打在墙上,旁边的保镖见状,都上前拉住了东方玦。
东方玦一把挣脱开保镖,“放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东方玦流泪了,他的泪,那么冷,那么孤独。
“报应,报应啊!”东方玦的脑海中反复回响着东方沛的话。
“我不会死,我还要见证你败的那一天。”
东方玦在这一刻,心灵受到了摧毁性的打击。
东方理的计谋彻底击溃了东方玦,东方玦也在这时,不再有昔日的光彩和骄傲。
这或许会让他成长,也或许会让他一倒不起。
这时,又有一个佣人走进了东方玦的卧室,“少爷,老爷来了,正在楼下,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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