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都是扣动着东方玦心弦的人。
他们一个是东方玦的授业恩师,另一个是东方玦最亲近的手下,战友,甚至一度被东方玦当做兄弟的人。
而现今,自己的授业恩师,正扛着自己最得力的兄弟。东方玦百感交集,一时间说不出话。
叶海山缓缓的走进了东方玦家的客厅,他的肩上,寒舟的嘴角正在滴着血,叶海山每走一步,地上就会留下一滴血渍。
叶海山走的步伐非常慢,每走一步,他都把步伐踏的很实,似乎也在不停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往前走。
这种一点也不随意的步伐,正是叶海山内心纠结的写照。
“我说过,我要给你选择。”东方理说,“但是我也会让你心甘情愿的留下。”
叶海山走到东方理身边,寒舟放在了一旁的地上,“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叶海山对东方理说完这句话,东方理回答他,“今天过后,你就可以走了,我向你保证,以后我们不会再有瓜葛。”
“最好是这样。”叶海山说。
“是你钟爱的展小姐,还是他,我要你选择。”东方理转向东方玦说。
东方玦愣愣的看着软瘫在地上的寒舟,呆滞的看了看东方理,又把目光移向叶海山。
“为……为什么?”东方玦看着叶海山说,“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东方玦的眼中泛起晶盈,但是他竭力不希望眼泪流下来。
就这样,望着叶海山很久,“他是你的徒弟啊……你不是曾经把他当成儿子吗……”
东方玦说话的语气十分无力,世界上一切辞藻都不足以形容内心的纠结与无助。
“你怎么忍心……下这么重的手……”东方玦说,“你怎么忍心?”
“叶师傅当然不忍心咯~”小楼走到东方玦面前,“但是,我就不一定了。”
“小楼!”东方理严厉的呵斥小楼,“他是二少爷!不许没大没小!退下!”
小楼只得悻悻然,“是……”
说罢,小楼便带着满腔的不满退到了东方理身后。
小楼所不满的,是他的血脉,他本以为,东方理拿他当亲儿子看待,那面对东方玦,他也应该理直气壮。
可是,小楼错了,他终归不是东方世家的正统血脉。外人还是外人。
叶海山面对东方玦的质问,始终不敢说一句话。
而东方玦依旧愣愣的看着叶海山,“你说话啊……我们不是你的徒弟吗……难道你的徒弟连幸福的权利都没有吗……”
“我只是不希望你铸成大错。”叶海山一字一句的说。
“我有什么错!”东方玦再一次咆哮,“我为东方世家活了二十多年,为东方财团活了二十多年,为了他东方理所捍卫的家声活了二十多年!”
东方玦说,“我为了仇恨活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为什么我不能为自己活一次!”
“为什么我东方玦就不能为自己活一次!”
叶海山不语,他只是皱着眉头,不敢看东方玦。
“够了!”东方理说,“选择摆在你面前,要留要走,都归你!这次,我们把寒舟交给你。”
说罢,东方理就站起了身,在小楼的搀扶下,走出了门。
叶海山也紧随其后,他始终没有敢看东方玦一眼。
整个客厅里面,寒舟静静的躺在地上。
东方玦在佣人的搀扶下,走向寒舟的身边。
他抱起寒舟,摇了摇他的身体,“寒舟,寒舟!”
寒舟醒了过来,他面目全非的脸上,充满了伤,“少爷……是……寒舟没用……”
“你别说傻话,”东方玦别过脸去,“说什么傻话……”
“寒舟……保护不了……自己……”寒舟说,“也……保护不了少爷……”
他说,“刚才……你们说的话……寒舟都听到了……”
“没关系,”东方玦颤抖着声音说,“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少爷……对不起……”寒舟喘着气说。
“你,你少娘炮了!”东方玦故作严厉的回答,“一会,我就给你找个大夫,你好好休息休息,什么都不要想了。”
“少……”
“不要说话了。”
几个小时后,东方玦给寒舟请了医生,确认寒舟已经没有大碍,东方玦终于松了一口气。
而东方玦已经几近崩溃,他久久的坐在屋子里,拉上了窗帘,将下午的阳光关在窗帘外。
东方理之所以把寒舟交还给东方玦,就是告诉东方玦,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今天,寒舟会因为东方玦的一时任性而受到教训,明天,可能就会有更多的人因为东方玦犯的错误而付出更多的代价。
所以,东方玦已然已经没有了选择。
而在另一边,东方理也来到了一片红色的曼陀罗花海,他来这里要见一个人。
他要这个人给一个答复,而这个人,已经在这里等了东方理许久。
她,就是展颜,展颜推着坐在轮椅上神情呆滞的慕容情,在这里已经等了东方理许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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