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们两个快去上学吧。”展颜笑着,拍了拍赖利头和小健的脑袋。然后便转身要走——“老师!”身后的赖利头又叫道。
展颜诧异的回头看着赖利头,“怎么了?”
赖利头跑向展颜,伸出手来,“还没有拉钩,你怎么能走?”
“好好好,”展颜笑着,伸出手,跟赖利头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而在一旁的小健,也终于按耐不住了,“老师,老师,我也要拉钩,我也想见漂亮姐姐。”
展颜无奈的掐着腰,然后如法炮制的和小健也拉了钩,这才让两个孩子平复下来。
终于,在展颜的说服下,两个孩子开开心心的连跑带颠的去上学去了,展颜望着两个小男孩的背影长出了一口气。
真是两个天真的小家伙,比起成年人,要快乐的多。
展颜不禁感叹,成年人获得快乐真是太不容易了。
即使在幸福街这样一片净土上,一样存在着利欲熏心,一样存在着尔虞我诈。
这种生活真的是一辈子的诅咒。
人在小的时候,总是很容易获得开心,有的时候看到了某些事物,就好像是人生的一种成就。
而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快乐却越来越不容易获得了。
这就是展颜此时的心情。
就在不远处,看着展颜的刘阿姨也不禁心想,这样的女人,真的是幸福街的内奸吗?
但是她转念一想,已经不能这么想了,毕竟自己已经做了鸡鸣狗盗的事,如果这个时候再质疑自己的立场,那自己不是成了坏人?
刘阿姨一辈子立着贞节牌坊,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还经常拜佛祷告,唯独在昨天晚上做了一件亏心事,还是出于好心。
所以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能质疑自己,反而要说服自己是个好人。
所以她不能有半点迟疑,于是继续跟了下去。
而展颜确实没有去市区,而是去了李婆婆家里。
为什么她又去李婆婆家里?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而另一方面,韩罗申已经上了一辆大巴,往城里赶去,他的手里面抱着地契,对他来说,自己仍然在做着艰难的决定。
这个决定,就是一个人的命换整条街的人命。
一方面,韩罗申不知怎么的,迫切的希望赎罪,毕竟小白是他亏欠最多的人之一。另一方面,整条幸福街的人,命脉都操纵在自己的手里。
这个重担,实在是太重了,以至于韩罗申整整一路上都魂不守舍。
所以,这也导致了他并没有发现坐在这辆大巴车上的另一个人。
这个人从韩罗申走出幸福街的时候,就一直跟着他。
这个人有着黝黑的皮肤,粗壮的臂膀,但是为了遮盖这些体貌特征,他穿的严严实实,今天还戴了一顶鸭舌帽。
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他不能让韩罗申认出自己来。
他,就是铁生,铁生早晨并没有去上班,而是出了幸福街之后辗转到了百货市场,临时买了一件外套,和一顶鸭舌帽。
他这么做,主要是为了不引起自己母亲的怀疑,毕竟现在幸福街上,敌我并不分明。
但是铁生跟展颜昨晚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韩罗申就是内奸。
为什么这么确定?
“也并不是很确定。”昨晚,展颜这么说,“只是,小白最有可能监视的人,就是韩罗申。”
她说,“想一想,小白之所以每天都不在街上走动,就是因为韩罗申的出现。”
展颜接着说,“而我们假设,小白并不知道韩罗申是内奸,只是单纯觉得韩罗申来到幸福街是另有目的——”
铁生接过话头,“他就会每天盯梢韩罗申,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展颜点点头,“虽然只是猜测,但是**不离十。说实话,从一开始,韩罗申回到幸福街这件事,我就总觉得很奇怪。”
“奇怪?”铁生的脸上写满了疑问,“哪里奇怪?”
“我也不知道,”展颜说,“我只是觉得,我前一次见到韩罗申,他还想要打死张阿姨,并且抢走她的钱,后一次突然就变成了他要痛改前非,回到幸福街。”
她说,“你不觉得这之间的转变有点太大了吗?”
“嗯,”铁生恍然大悟,“你这么说,确实是有点,不过。”
铁生说,“那也不能排除他在这之间经历过什么改变了这个人啊?”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不过。”展颜说,“但是,一个十几年都没有办法改变的人,突然像是一夜之间换了个人,这种事很难有说服力。”
她说,“虽然一切皆有可能,但是,这个人还是很可疑。”
展颜说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雪白的肌肤薄施脂粉,淡扫蛾眉,在月光下显得面如桃花,看得一旁铁生已经是如痴如醉。
“有了!”展颜恍然大悟道。
铁生也回过神来,“什么有了?”
“反正幸福街上的内应是谁,咱们也并不知道,不过总是会有验证的办法的。”展颜说,“我们不妨跟踪一下这个韩罗申,看他有什么可疑的举动。”
“你想怎么做?”铁生问。
“简单,”展颜说,“咱们明天分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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