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姿不屑道:“还真看不出来。”
正说着,一个灰衣和尚走过来对庄沛离说道:“庄施主,师父已候你多时。”
庄沛离揉了揉阿姿的头,说:“待会再见!”
阿姿别开头,说:“我们无须再见。”
庄沛离笑着离去,刚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阿姿还没开口,明净就替她答道:“姐姐叫程念姿,思念的念,姿态的姿。”
阿姿一脚踢了过去,明净拔腿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抄完经书,阿姿洗洗便睡了。睡得正香,隐隐听见有人在敲她窗户,她没理会,继续睡着自己的觉。后来声音戛然而止,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微微睁开了眼。
屋里没有点灯,只有从窗外洒进来的点点月光。阿姿借着月光,看见床前有一个模糊的黑影,好像站着一个人。阿姿吓得本想大呼救命,却想如此惊动了他怕是会将自己置于更加危险的境地。
阿姿悄悄将自己一直搁在枕头底下的簪子握在手里,半闭着眼,紧盯着床前的人的动静。那人起先站着没动,后来又向床边靠近了一步。阿姿大气不敢出,只见那人向她俯身靠了过来,阿姿来不及多想,猛地翻身将那人扑倒在了床上。
她使劲摁着那人,用簪子指着那人的脖子,说:“你是谁?大半夜跑我屋里想做什么?”
“是,是我,庄沛离……”
阿姿凑过去仔细一看,果然是他。
阿姿并没有松开他,反倒更加用劲,她冷冷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上次打我坠子的主意,这次竟然敢打我的主意!”
庄沛离解释道:“误会,误会,完全是误会。”
“误会?”阿姿说,“黑灯瞎火的翻窗跑到人家姑娘屋里,你说这是一个正常人能做的事吗?”
“你先放开我行不?你不觉得我们这样,这样很不雅吗?”庄沛离说。
此时此刻,庄沛离被阿姿压在床上,阿姿坐在他身上,身体半俯在他胸前,这的确是一个够不雅够暧昧的姿势。最重要的是,因为天热,阿姿只穿了一件红肚兜。
刚刚因为情势紧急,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被他这么一说,阿姿才反应过来。她羞愧难当,一脚将庄沛离踹下床,急忙拉过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你,你给我转过去!”
庄沛离不紧不慢地转过身,说:“该看的早看了。”
阿姿气结,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庄沛离点亮烛火,像主人家般地在桌边坐下喝起茶来。
阿姿恼怒地夺过他手中的茶杯,说道:“你到底想干嘛?!”
“没想干嘛,就来看看你。”庄沛离看着阿姿,笑着说道。
阿姿有想把茶水泼到他脸上的冲动,她说:“请马上从我屋里消失,不然我叫人了……”
正说着,庄沛离突然痛苦地捂住胸口,眉头紧皱,额头冒汗,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你怎么了?”阿姿走过去问他。
“我没事,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庄沛离推开阿姿,无意触碰到她的手,像触电一般,阿姿急忙缩回手,他的身体像火烧一般的滚烫。
庄沛离蹒跚地走出房间,阿姿也不再管他,关好房门准备继续睡觉,一转身看见一边的书案上竟有一篮子杨梅。心里顿时明白过来,原来他是来给她送杨梅。
庄沛离离开阿姿房间后便直奔回自己的暂住之所,青瑶见他模样便知他的病情又发作了,急忙将他扶到药池。在那药池泡了两个时辰之后,他才慢慢恢复过来。
青瑶一边服侍他更衣,一边说:“公子已经好久没发病了,怎么突然又发作了?”
庄沛离说:“我也不知,兴许是忘了吃药了。”
“沐爷爷去丹夷也快半年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收获。”青瑶说道。
“放心,”庄沛离说,“这病死不了人,最多就是难受一会,忍忍就过去了。”
青瑶心里虽心疼他,却也不敢表达出来,只说:“希望沐爷爷能带着好消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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