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沛离说:“他现在已不在云延寺。那晚你与他喝酒吃肉,触犯了佛家戒律,他深感愧疚,便离开了云延寺。”
阿姿“啊”了一声,颇感惊讶,不想明净竟这般刚烈,心中不禁深深自责,那晚喝酒吃肉,她责任重大。
庄沛离见她自责,便劝慰道:“不怪你,明净这小子本就六根不净,不适合出家为僧,当初我让他削发为僧,也只是想让他锻炼锻炼,练练他的耐力。”
纵然如此,阿姿还是自责。
晚上,庄沛离送她回府,走到程府门口的时候,阿姿正想从正门而入,庄沛离拦住她,道:“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彻夜未归?”
阿姿一脸茫然地看着他,“那要怎么办?不从正门走难道还翻墙不成?”
“当然得翻墙。”庄沛离回答。
他们绕到程府后院的围墙前,阿姿仰望着高高的围墙,一副苦相,“这么高,你叫我怎么爬?而且上面还有尖锐的瓦砾片。”
庄沛离不说话,揽住她的腰,将她腾空带起,双脚蹬着墙面,轻巧地越过围墙,然后轻轻地落到地面。
阿姿惊讶地看着他,“你还会轻功呀?真好玩!能不能教我?”
庄沛离说:“轻功不是那么容易学会的,以你的资质,怕是要个七八年。”
阿姿斜睨他一眼,“小瞧我!”
庄沛离笑了笑,飞身跃到围墙之上,扔给她一个玉制小哨子,“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就吹三声,我会来找你。”说完便踩着墙头飞身离去。
阿姿将玉哨放进随身的小包中,或许哪一日她真的需要他帮忙。
她快步向琼玉阁走去,心想若是不小心被人发现她彻夜未归便麻烦了,在这种大户人家,姑娘家的清白比命还重要。
琼玉阁房门紧闭,一片死寂。阿姿轻轻唤了声尔冬,没人回应,她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屋内漆黑一片。她心想,尔冬怎么连灯都不点,这不是明摆着她不在房间里么?待会一定要好好说一说她。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烛台前,摸索着正要点火,突然有人从身后紧紧抱住她,“为何不告诉我?为何不告诉我你就是阿姿?为何要隐瞒身份,装作不认识我?”
阿姿用力想挣开他,她越用力,他抱的越紧。
“是你先骗了我!”阿姿怒吼,“你的名字,你的身份,都是假的,我竟还傻傻地跑来找你,找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没告诉你我真实的名字和身份是逼不得已。”陆承寅说。
“逼不得已?”阿姿冷笑,“因为你是尊贵的皇家子孙,是高高在上的王爷?”
“程念姿!”陆承寅掰过阿姿的身子,一双黑瞳紧紧盯着她,“我对你说过的一字一句没半点虚假。”
阿姿泪涌而出,“这五年来,我一直等你,等着你来看我,可是五年过去了,你音信全无,信也不曾写一封,你叫我如何信你?”
陆承寅疑惑道:“我每年都有给你写信,每月一封,从不间断,足足写了三年,你却从未回信于我,直到有一天,先生给我写了一封信,说你已经与别家男子定了婚约,叫我忘了你。”
阿姿咬牙切齿,“这个死老头,原来是他搞的鬼!”
陆承寅继续道:“我不信你那么快就忘了我,收到信的当天夜里,我快马加鞭地赶去望月村见你。”
阿姿震惊,“你何时来看过我?”
陆承寅说:“在赶去望月村的路上,我就已想清楚,这次一定要把你带走,可是,当我见到你时,你却正与一个俊秀的男子嬉笑打闹……”
阿姿努力回想,他说的男子该是宋尧。
她已明白,他误会了她和宋尧的关系,并因此负气离去,两人就这么断了联系。
陆承寅揽阿姿入怀,轻声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你能回到我身边,已是万幸。”
阿姿亦轻声问他,“你不问我那个男子是谁?不问我昨日一晚去了哪里?”
陆承寅道:“我相信我的阿姿对我仍然痴迷。”
阿姿做呕吐状,“没想到你还是这么骄傲,老师没告诉你要谦虚么?”
陆承寅但笑不语,忽将手伸到她的脖颈,“我给你的琉璃坠呢?”
阿姿骗他说,“被你伤透了心,然后就给扔到湖里了。”
“琉璃坠可是我陆家的传家之宝,价值连城,没了它,你可就做不成我陆家的媳妇了。”陆承寅说着,手掌一挥,琉璃坠忽然出现在他手上。
阿姿惊讶道:“为何在你这里,我分明藏在床底下的。”
“你以后藏东西能不能换个地方。”陆承寅笑道。
月色朦胧,今夜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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