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寅第一眼就看出这名男子非同一般,他道:“请说。”
男子的嘴角隐隐牵动,似在笑,他说:“如果我治好了她的病,王爷就要替我做一件事。”
陆承寅直勾勾地看着男子,男子并未躲闪,大胆与他对视,底气十足。
“你最好确保你有这个能力治好她,若不然,你也不能活着走出这里。”陆承寅道。
男子泰然自若道:“那是自然,不过王爷也最好想清楚,因为我要王爷做的事绝非一般的事,若到时王爷做不到或是反悔,那就不好玩了。”
陆承寅一掌拍碎了桌上的茶杯,“若本王毁约,当如此杯。”
陆承寅对这名叫做庄沛离的男子半信半疑,他的眼神让陆承寅觉得似曾相识,为何会有这种感觉,无从考证,此刻他只想阿姿快些醒来,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庄沛离把所有人都遣散出了阿姿的病房,包括陆承寅。
罗松对这个来路不明的男子尤为怀疑,他对陆承寅道:“王爷当真相信他?且不说来路不明,看那样子也不像是会医术的大夫。”
陆承寅道:“他说能治就定会有办法。”
傍晚时分,庄沛离从病房走了出来,样子看起来很疲惫。
陆承寅上前道:“如何?”
“应该过几个时辰就会醒过来,”庄沛离手扶着门框,“你进去守着吧,她醒来应该很想看到你。”
“有劳了。”陆承寅说着走进了房间。
庄沛离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他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来之前,沐清峰将研制好的丹药给了他,那丹药是沐清峰花三天三夜的时间赶制的,不过药效再好也只能是暂时压住阿姿体内的寒气,缓解病情的发作。
庄沛离与这病相伴二十多年,深切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折磨,从小他就被一大堆药材和补品围着,沐清峰时隔一段时间就会给他吃各种他研制的丹药,虽然痛苦,但效果明显,这便是他病情没有阿姿严重的原因。阿姿的身体一直在受体内寒气的侵蚀,两次受伤加速了她体内寒气的扩散,若一直找不到医治的办法,她怕是难逃此劫。虽然沐清峰给的丹药能够抑制寒气扩散,但阿姿体内的寒气仍然旺盛,庄沛离只得将自己的真气输送到阿姿的体内,他体内的热气能够有效缓和阿姿体寒的症状。
阿姿醒来的时候,大脑像放空了一般,什么都记不起来,她不记得自己为何会躺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照看她的丫鬟兴奋地跑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不一会儿,她看见一个紫衣男子欣喜地快步向她走来。
男子走到床前,紧紧抱住她,“你终于醒了!”
阿姿被他的举动吓到了,这是什么人,竟然对她如此无礼,难道他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她挣扎着挣脱他,用一双不友好的眼睛瞪着他,陆承寅以为她还在生他的气,便又要去抱她,她却退缩到床角,怯生生地看着他,“你是谁?”她这样问他。
陆承寅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怯生生的眼神,瘦弱的身体蜷缩在床角。他道:“我是陆承寅啊,你不记得了吗?我是你的允哥哥呀。”
“陆,承,寅,允哥哥?”阿姿念叨着,微蹙着眉头,似乎在努力回想。
陆承寅心如刀绞,他对外室的罗松道:“罗松,你去把庄沛离叫过来。”
庄沛离一进屋就看见阿姿像只小仓鼠似的抱着被子蜷缩在床角,而陆承寅规规矩矩地坐在桌边一声不吭。
陆承寅问他道:“怎么回事?她怎么什么事都记不起来了。”
庄沛离淡然道:“放心,她只是昏睡太久,大脑暂时放空了而已,过几天自然就会想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陆承寅道。
庄沛离道:“她之前受过两次伤,身体本就虚弱,加上体内寒气日益浓烈,不断侵蚀体内器官,大脑也受到一定的创伤,记忆自然会受到影响,目前只是暂时性的的失忆,若长此下去,也极有可能长久性地失忆。”
陆承寅看着神智仍旧恍惚的阿姿,心中滋味五味陈杂,若有一天她真的完完全全将他忘记,那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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