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寅一边给她擦药,一边说:“答应我,别再让自己受伤。”
阿姿格格一笑,“这点小伤没事的,就疼了点,但我忍得住。”
陆承寅抬头瞪着她,瞪得她心里发毛,她只得示弱,“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可是他还在瞪着她,目不转睛,眼神怪异。阿姿发现他的目光所及之处正是自己胸部,她低头一看,着实吓了一跳。
方才她急着去追他,衣服没穿好,此刻只着了件薄薄的纱衣,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她光洁的身子和微微挺立的胸部。
她羞怒地扯过锦被裹住身体,“你,你还不快转过去!”
陆承寅若无其事道:“我为什么要转过去?”
话音刚落,他就俯身亲吻阿姿,阿姿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压倒在床上……
春节过后,天气渐渐回暖,阿姿与陆承寅准备近日回望月村。此行除了探亲,还有提亲一大事。陆承寅准备了五大箱聘礼,阿姿嫌多,娘亲素来节俭,根本用不到这么多的昂贵的东西,陆承寅说,那剩余的就都送给相亲们吧。
于是他们带着五箱财物,罗氏兄弟及尔冬等几人上路了。子陵距望月村路途遥远,他们又“拖家带儿”,所以走得很慢。
不料途中又突遇暴雨,众人只得在山洞中留宿。洞内潮湿,罗松罗城找来柴火供大家取暖。
火燃得很旺,噼里啪啦作响,所有人都围坐在火堆旁,不分主仆关系,不论身份地位,吃着烤兔肉,聊着天。阿姿喜欢这样的感觉。
阿姿想到即将看到娘亲,心中激动不已,“好想念娘亲,娘亲见到我肯定会很高兴的。”
陆承寅接腔道:“她若知道你即将嫁人,会更高兴的。”
“是呀,”尔冬说,“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女儿嫁个好人,安安稳稳、幸幸福福地生活。”
阿姿笑问尔冬,“尔冬,你可是有心上人了?”
“小姐,你又拿人家寻开心。”尔冬害羞地低下头。
阿姿看见罗氏两兄弟神情有些异样,心中恍然大悟,原来他们都对尔冬有意思,就是不知尔冬中意他们中的哪一个。看来,得找个时间问问尔冬的意思。
赶了一天的路,大家都累了,各自找了干燥的角落准备睡觉,为明天赶路养精蓄锐。阿姿原本是和尔冬挨着睡,中间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陆承寅怀中,挨着火堆。他怕她离火堆远了会冷,又怕她往火堆里靠,于是用一只手揽住她的腰。
阿姿原本睡得很香,半夜突然尿急想解手。雨还未停,哗啦哗啦作响,时不时会传来响雷声,外边又漆黑一片,实在吓人。可是其他人睡得正熟,她不忍心吵醒他们,只得壮着胆子蹑手蹑脚去找解手的地方。
雨下得很大,外边又黑又冷,阿姿缩着脖子找了洞口一处淋不到雨的草丛。迅速解急以后,她正准备回到洞中,突然一个响雷把她吓了一大跳,还没缓过神来,眼前又突然飘过一个似人似鬼的魅影,她张大嘴还没叫出来,那个影子忽地停在了她面前,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正盯着她。
“啊!有鬼啊!!!”她大叫。
一柄寒光冷剑正向她刺来,她已经没有时间躲闪,只得听天由命。就当剑尖正要刺中阿姿胸口的时候,那人忽然随着剑倒地不起。
“允哥哥!”
是陆承寅,他用一颗石子击穿了那人的胸腔。
“你没事吧?”陆承寅问她。
“我没事,”阿姿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那是什么人?”
陆承寅随着看了地上尸首一眼,道:“应该是奉命来追杀我的人……”
话还没说完,又一个黑影腾空飞来,接二连三,一下子就来了十余人。他们身披蓑衣,头顶草帽,皆手持弯刀。
罗松罗城拔出长剑护在陆承寅和阿衣身前,齐声道:“王爷,你们先走,这里交给我们!”
陆承寅嘱咐道:“小心!”
于是他们三人在罗松罗城的掩护下跳上马车狂奔而去。阿姿担心道:“罗松他们两个人对那么多人,不会有事吧?”
陆承寅道:“放心,他们可不是一般的护卫。”
阿姿心有余悸,脸色苍白。陆承寅握住她冰凉的手,道:“对不起,吓到你了。”
阿姿看着他,“你一定很害怕吧?”她不敢想像,当初年幼的陆承寅是如何面对这一次次的追杀和惊吓,每天需提心吊胆,睡觉都不得安稳。
陆承寅没料到阿姿会问他这样的问题。从小到大,不断有人想要取他的性命,褚文钊只是其中之一,虽然有罗松罗城时刻在身边保护他,他仍然不敢有任何松懈,睡觉也保持着半睡半醒的状态。
生在帝王家有太多的悲哀,他一直被那些觊觎皇位的人视为眼中钉、绊脚石,虽然他一直站在皇上身后,尽显低调,但他的才干和那种难以掩盖的帝王之像,让褚文钊等人感到了危险,所以他们想方设法想杀了他,以免去后顾之忧。
很多时候,他都渴望自己只是平民百姓家的孩子,不用在血雨腥风中艰难求生,不用争权夺势,只有平淡生活,与自己所爱的人相伴到老,无欲无求,那样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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