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郁不料他这么快就识破,轻轻颤抖了一下,脑中飞快过滤一番,刚才她没有说错什么,举止也没有些许的破绽啊!一定是他吸入罂麻酥过多,导致暂时的疯癫失常,但,他对冰漩的感情绝对不会假。
一定要生米煮成熟饭,那时,他就得娶了她,不然,辰沐海这么大的脸面,可万万丢不起,即使他不愿,龙王也会向他施压,南泽,今日我吃定你了。
顺势跌倒在地上,虚弱地半撑起身子,拿出一副戚戚的模样来,“泽儿,我好不容易才回来与你团聚,你竟拿剑指着我,难道,你忘记了我们的曾经吗?”
南泽完全封住气脉,然而,存在体内的罂麻香仍在起作用,由于强制醒神,大脑阵阵剧痛,沧问剑却不移分毫,冷冷地看着楚楚可怜的女子,“冰漩的遗体,我已于昨日葬于雾城域冰海,难不成她会自己回来?你究竟是谁?……”
原来是这样!妙郁瞠目结舌。
她竟然没有调查清楚,便这样仓促胡来。
“我……”灵机一动,“泽儿,我当然清楚自己的身体在何处,回来之前去了一趟冰海,将身体带了出来,在屏风后入了体,只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
南泽眉头蹙得更深,“济臣就在门外侯着,怎会不知你进来……”话及此处察觉到不对,向殿外看去,才发现济臣已经昏厥在地,一条水晶虾从麦色颈上匆匆离开,钻进水藻中,随即不见了踪影。
一开始,就是一场阴谋。
沧问剑架在红衣女子的脖上,冰冷刺骨,妙郁一阵瑟缩,“你是谁,又为何伪装成冰漩的样子,发出她的声音?”
妙郁再也装不下去,她的尊严和一颗心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一袖挥去幻颜妆,冷哼一声起身来,又怒又嗔地盯着他,“是我,又如何?”
南泽的神色更加沉黯,却没有丝毫意外,“除了你,还有谁会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来?”
妙郁又羞又恼,本以为终于可以将这六万年的处男(是吗?)吃掉的,没想到反而成了灵澈的戴罪羔羊,心口不断起伏,目露恨光,“女为悦己者容,南泽,要不是为了你,我六海千山第三山主,又怎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南泽愤然收了剑,“一切是你咎由自取,以后再胡闹,我断断不会轻易放过你,滚。”
妙郁一脸哀色,“冰漩已经死了一万年,冷真那贱人又与楚赤暝订了亲,龙三太子,只有我,一只追随着你,不离不弃,你有什么理由这般待我?”
南泽疲倦地叹了一口气,张掌一吸,一个小瓶从妙郁袖间跃出,倒出一颗服下去,一时间神清气爽,大殿内也闻不见了那样的异香。
“滚!”再次下令,不再理会怨怼的女子,皱着眉走向殿外,扶起济臣,检查他的伤口,水晶虾刺开的小洞几乎细不可见,却肯定是注入了临厥素,过一段时间就会醒来,不会有性命之虞。
冷冷地,抬首看向倚在门边的妙郁,“辰沐海不欢迎你,今后再来,不以宾客之礼相待,命人驱逐出去就是。”
妙郁咬了咬唇,眸中精光微烁,身体飞快缩小,紫衣的色彩眨眼褪去,变成一只猫咪卧在地上,黑白花纹横生,毛皮柔软光滑,一双乌黑的大眼熠熠生辉,流转着星辰明月之华,妩媚又活泼,对着龙三太子,乖巧讨好地“喵”了一声。
南泽一头黑线,嘴角微抽,颈上的青筋不经意间一跳。
毫不留情地拎起猫脖子,扔向远处的珊瑚丛中。
“喵……”拖长的哀叫逐渐变小,随着几条珊瑚枝丫被砸断,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将济臣大将带回去好生休养。”随手招来附近巡逻的两员护卫,一拂袖,转身进了大殿。
眉梢一动,倘若冷真化回雪狼,也可怜巴巴地瞧着他,那么……可是,雪狼那么庞大,徒手抱起,起码有些吃不消吧!她的体型,实在不敢想象做一只被搂在怀间的兽宠,然而,忆及她,心底却是十分怜爱。
五百年前,她以原本的模样,在他不顾及她转身而去时,悲愤地跑向远处,现在想来,即使他当初不顾楚赤暝的戏谑去追她,之后的事情,也断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只是,如果当初,他一定会随她的身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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