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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了。”蛇影魅不免失笑。强调。“我只不过顺应了你内心的需求而已。”垂睫扫一眼身上。“况且你以为捆仙绳。能困得住我。我可不是什么神仙。”
冷真皱眉。在榻上翻了个身。神色是藏不住的愠恼。本打算将这只蛇影魅捆住。免得他一时失了控。自己能安心睡一个好觉。不料他一直喋喋不休。还将捆仙绳贬得一无是处。这可是订亲时母君送与她的。珍贵得不得了。就算观音菩萨被拴住。也要费力地挣扎两下。
但蛇影魅挣脱。定然轻而易举。他即使只手覆天也沒有问題。何况只是一条捆仙绳。
一个枕头砸向椅子上的他。“闭嘴。回你的房间去。”
“怎么回。”疏华以为她睡迷糊了。绕有兴致地反问。枕头在快要碰到那张俊颜的瞬间被一股看不到的力道弹回榻上。正正盖在她的脸上。
“你不会瞬移么。哎呀。吵死了。存心不让人睡觉。”冷真拿起枕头。怒气冲天地下床。微微倾身。横指堵住他的唇瓣。“叫你说话。叫你吵我。”
蛇影魅无法发声。一双碧眸却烁着星辰流光。盈盈地看她。夹杂着某种难以说清道明的东西。冷真对上那样的目光。只感到一阵心慌。正要将手移开。疏华温舌一卷。将中指裹入口中。闭目。长睫垂下。轻柔地吮吸。
“哎你……好个下流胚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冷真匆匆抽手。却发现身体已无法动弹。热源不断从指尖传向全身。似要撩拨那根敏感的神经。蛇影魅辗转反复。舌尖在指头各个部位缓缓移过。推抵舔触。一片濡湿滚烫。喉咙间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被捆缚的身躯似燃烧起不熄的烈火。轻轻颤抖。又似死死压抑住某种渴求。
“不要这样。我是楚赤暝的人……你们。为何一个个这样。”她愤怒。哀求。倍感屈辱。他却听若未闻。指头逐渐酥麻。被火焰之海包围。几乎要融化。要蒸发。蛇影魅的脸上泛起红潮。银发散垂。遮了一半面颜。眉心竟浮现一颗朱砂红痔來。妖冶逼人。宛若血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那是堕入万丈红尘的标志。
倘若妖魔鬼魅之物爱上仙人或凡人。便会生出这样的记号。至死不会消失。
冷真惊诧地盯着他的额头下方。不。不是的。他不过是中了绝殁雄黄之毒。举止有些失常罢了。为何……她不愿再负担。再也不要再背负。四分五裂的心肺撕扯起來。抑制不住的咳嗽在空荡荡的寝房中响起。蓝衣仙子的眸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悲哀。
一股春风和畅般的内息顺着麻木的手指渡入她体内。咳嗽止住。她已疲倦至极。内心斑驳。如同一座随时崩塌的雕塑。那双眼仍闭着。睫毛颤动。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捆仙绳发出欲断裂的窸窣声。朱砂红痔愈发地耀眼夺目。熠熠生辉。那一处。早已蓬起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然而。他拼命。竭力克制着。为了不让她恨他。她的命缘人。她曾深爱过的人。强占了她一次。她都那般恨。何况是他。命运中一个无缘无故的人。还有什么资格。
“疏……华……”见着捆仙绳就要断裂。冷真战战兢兢地唤他。丧失感觉的手指忽地吃痛。牙齿嵌入骨内。來不及惨叫。蛇影魅睁开双眸。却是一派赤红。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焚为灰烬。白光乍现。捆仙绳断作无数截。向八方飞去。墙壁被抽出数道深缝。劲道十足的气浪随之袭來。将她猝不及防地排向门外。
完了。完了。她惊恐地。捂住胸前的衣襟向后退去。然而。蛇影魅却是看也不看她。身体若无物般穿过墙壁。眨眼间到了另一间房中。飞踏入一片寒冷刺骨的冰水中。
冷真松了一口气。伸出右手中指。只见通红得无比显眼。上面还残留着他透明的濡液。忽然想到眉心那一点朱砂。心情一时复杂无比。
南泽潜入龙颈处。双手结一个千孔迦印。沿壁拓在塞漏位置上。将扩张了的实孔依着规格收拢。双掌似蕴了千钧力道。仙息源源不断地涌出。白光照彻五百米范围之内的海域。孔洞的形状在控制下逐渐起了变化。然而。广幽池的水來势汹汹。造成不小的冲击。一刻钟过去。尽管有赤滩大将助力。也才修正一个排水孔。
“末将拜见龙三太子。”异口同声。铿锵掷地。含着兴奋。安慰。可窥见一番赤诚之心。十员东海督察齐齐跪拜。黯淡了十年的目光重新燃起火焰。
雪仙冰漩逝去。龙三太子虽然沒了笑容。却也仍然十天半个月來到管辖海域。与他们同饮。同歌。那是多么激情热血的岁月。然而。冷真仙子离开。太子再也承受不住打击。一蹶不振十年。他们不止一次赶赴龙宫相劝。却终究无济于事。叹气而归。
谁也不会料到。曾经的三太子回來了。比以前更加内敛。深沉。消失的王者气概隐隐散发出來。黑袍中似藏了万里海域。亿条江河。怎不令人欣喜若狂。
由于破空咒誓禁术。蟠龙塞漏出现了问題。但为了维持根基。龙宫的重地、机关。要塞一般只有龙血之子才能启动。其余海族仅仅起到辅助作用。十人本打算禀报龙宫。但领将赤滩力排众议压压。承诺若是请不來三太子。便将这个棘手问題交予其他龙血之子。
十人本不抱希望。但三太子果真來了。且恢复了令人一眼即生敬仰的仪容。原來。他们的忠诚托付。一直沒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