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比母老虎还要凶狠的人攀亲戚,我不敢,也没那个能耐不是?只有正儿八经的王妃,才可跟着夫君呼夫君的姨母是姨母,我这种侧妃......也不过一个小妾而已,这点分寸还是知道的。
太后又是虚无地一笑,语重心长道:“哀家知道,你有些怕哀家,恨哀家。”
“是臣妾不好,臣妾犯了错,太后理应责罚。”
“你犯了何错?”
我一时语塞,搞不清楚太后到底要干什么,只顾一味装傻充愣。
锦帕扫过我的额头,太后竟亲自为我擦汗,又道:“你怨哀家也是应该的,可是,你有了孩子,早该告诉哀家,不然也不会……以后,可要加倍小心了。”
我迷糊糊地,还是道:“谢太后。”
太后今日这一盘棋,弄得我方寸大乱,我做好了受罚的准备,没想到她却是和风细雨地和我对话。她的出招让我越来越难懂,难道,之前真是我误会了她?
不!不!我绝不相信太后是个善良的姨母,渔美人再怎样,从名义上来说,也是她的亲儿媳妇,我呢,我只是王府的一个侧妃,说得难听点,就是个妾,我不相信她会真的对我那么好。难道,是由于皇上闹了那么一出,让她没了“惩戒”我的心情?那她还单独留我下来干什么?
说也奇怪,太后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趁着菱月换茶的空隙差了她出去,留下何嬷嬷在原地侍候。我呆傻地看着菱月远去的方向,连大宫女都遣走了,太后您意欲何为呀?我受不了了,您给个痛快吧!
太后拉着我的手,道:“你一定在想,哀家今日为何要独独留下你?”
这正是我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还好她自己提出来了,要不我还真不知道怎样开口。
太后看着我,我也尽量真诚地看着她,只听她道:“临儿和风儿很小的时候,母妃就去了,哀家是看着他们兄弟俩长大的,要论情分,并不比皇上差几分。前些年王妃入府,不久传来好消息,哀家很是高兴,结果却……这些年,也有几个人进王府,可没有一个有孕。哀家不想一次又一次失望。一切都要以子嗣为重!你现在还年轻,好好养着,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
她稀里哗啦说了一堆,最后道:“不是哀家偏帮着云霜,她自小就喜欢临儿,跟王府里其他的女人,自然不能同日而语。你是个聪明的人,皇上作为一国之君也要在后宫雨露均沾,那么临儿呢?皇室里最忌讳的就是,一人独宠!若是你因此能怀上王裔倒是好事,若是没有……渔美人是怎样的下场你也看到了?总之临儿才是你的天,一切以他为重!”
她是什么意思?一会似乎接受了我,一会又是排斥的?姜还是老的辣,这话一点不假,我站起来,急急忙忙要告辞,因为我担心如果继续留下去,心脏会无法负荷那么多的重量。
太后这次并未阻拦我,但我临行前转身的一刻,走出大殿的时候,分明看到她眼中的冷意,听到她对何嬷嬷道:“你以为今天他赢了么?他是我养大的,什么性子我最清楚。整个朝堂,有多少人是苏家的人!一个小小的美人,不需要哀家出手就自身难保。等着吧,不出几日,皇上就会来求哀家。”
我拼命压抑着心中的恐惧,快些逃离这牢笼。什么疼惜我安慰我都是假话,最后的这两句才是说给我听的,太后,是给我警示呢。
她一开始就表明了立场,只怪我自己,糊糊涂涂没有弄个明白。太后是告诉我,独宠的女人,只要怀了孩子,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宽大处理。可若是占了位子又没有建树,下场,就只能和渔美人一样。
她说得对,她是太后,朝中力量不容小觑,皇上可以护得了渔美人一次两次,不保证可以护得了无数次,皇上,好比是她手中的一只小蚱蜢,怎样也逃不出她的手心。
她还告诉我,当我霸占着王爷的时候,也要考虑苏云霜的感受,苏家的人,不是我能得罪得了的!
这后宫的女人啊,果真,一个比一个,更可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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