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如此,更加放肆地在我脸颊一摸,道:“脂粉留香,真想瞧瞧这张面纱下,会是怎样一张脸?是不是,我想了无数次的脸?”
然后放开我的手,再次飞向瓦屋,空气里还能听到他的回音:“我明日还会再來的!”
我战战兢兢回到屋子里,把房间关了个严严实实。怎么都想不明白,我是如何惹上这面具男的?难道就是因为我戴了面纱?可他最后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之前所谓的我与他朋友相似是真的?
不管怎样我都觉得这男子极其可怕,明月楼是什么样的地方,他竟然能够堂而皇之來來去去,可见也是大有來头的。至尊不可能帮我,麒麟无力帮我,碧玉太过年少,能够帮我的,只有我自己!
必须要在明日离开此地!
我心里打定主意,仍旧是一夜无眠。碧玉醒來,揉着惺忪的睡眼问我,被我随意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了。我拽着她的手去找至尊,我要离开,现在,马上,立刻!
但是至尊不在,回话的说楼主有要事吩咐下來,至尊外出了!
我去找麒麟,他正睡的香。
还有那黑衣舵主,他却告诉我若要离开也要等至尊回來。
硬闯是不行的,我连哪里是真正的大门都不知道。
我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碧玉这时不知从哪听來的消息,说楼主这几日会回到楼内。传闻他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碧玉就动了心,非要嚷嚷着见到楼主,否则死也不走。
我就在这种极度无奈与恐慌之下,等來了黑夜的來临。
我关好所有的门窗,看了又看哪里有透风的,将梨花的桌椅抵靠在门后,之后全部检查了一遍,这才与碧玉坐在床头。
碧玉暗笑我的小心,她哪里知道我此刻心乱如麻。
神仙保佑,保佑那面具男被杂事缠身,再也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保佑我与妹妹碧玉平安离开明月楼,保佑我爹……
我念叨叨的,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起來。
“姑娘,可是在想我?”
我大惊失色,睁开眼果然看到面具男坐在离我不远处,我甚至能够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你……你是怎么进來的?”
我往里缩了缩,抱紧了自己的双肩。
“碧玉,碧玉!”我这才想起刚刚还在与我聊天的碧玉,怎么都叫不醒,我大惊,吼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他不以为意地笑笑,道:“姑娘不必紧张,我只是让她早些安睡罢了。明日她自然会醒來。”
我放下心來,丝毫不敢大意,警惕地看着四周,门窗完好无损,桌椅沒有被动过,他是如何进來的?
“你……你想要干什么?”
话一出口我真想绞断自己的喉咙,这话怎么听着都像一个小娘子在与自己的夫君说话。我低下头,幸好那面具男沒有听出來什么,只是道:“在下在与姑娘初次相见之时就说过,姑娘与我的朋友太过相似。所以,在下不过是來看看,姑娘是否就是在下的那位朋友。”
这种借口也能想得出!我翻个白眼,鄙夷道:“既是朋友公子自然该与你那朋友相见,如何又要四处寻找?公子说这话,未免太过可笑了吧!”
“他不见了。”我竟然从他口中听到一声叹息。
“公子这话越发让人觉得可笑,既然是朋友,如何又会连个招呼都不打就不见了。可见,在你那位朋友心中,公子,只怕算不得是他的朋友。”
“你胡说!你胡说!”动情处,他竟紧拽着我的肩膀,指甲快要勾进我的肉里。
我忍着痛继续叱骂道:“若公子把他当作知己,也许这位姑娘心里已经有自己的知己。公子还是不要再寻找了。有缘的自会相见,无缘的,想见也见不着。”
什么朋友,红粉知己倒是真的。只是我怎么都觉得是这面具男自作多情,那个什么朋友连离开都不曾告知,可见面具男在其心中根本毫无地位,除非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不然如何会这般残忍?
他竟然开始低头沉思起來,我赶紧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发现他的确沒有什么多余的举动,这才放下心來。又想着到底是怎样的一段故事,只是因为误把我当作他的朋友才会失常如此吧,既是那样的话,倒也情有可原。
一时有些沉默,面具男突然变得伤感起來,原本低沉的声音更加显得忧伤:“可是,我看了她多年,如何放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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