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澄溪从一开始就到现在，都是清醒的状态，只是闭着眼睛，忍受着这些，她知道她不敢动手，她害怕他会疼。

“我……”

她不晓得黎澄溪，竟然还是清醒着的，她以为他已经痛得晕了过去，惊吓之中，手术钳掉在了地上，如果，可以她宁愿不要触碰那个东西。

“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你不动手，我就自己来……”

他是沿着床坐着的，拖着疼痛不堪的身子，刚要俯下身，捞起地上的手术钳，就被易小攸阻拦住，几乎是拖着哭腔的声音答应了黎澄溪。

“我来……你别动了……”

他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即便再心疼，再不愿意，也要去面对……她捡起地上的手术钳，肩膀都开始发抖，她好怕，真的好怕。

“若是怕的话，不用勉强你自己……”其实，做这些事，黎澄溪可以自己来，她只用帮忙就好了，因为，这样的情况，他已经不止一次遇到过了，早就已经习惯了。

这还只是手术线和紫珠草的残渣而已，他十四岁的时候，大腿还进过碎玻璃和灰尘，都是他自行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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