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飞还想再说点什么,耳边却传来的嘟嘟忙音,刘大少压抑许久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了,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大声嚎道:“爸,怎么会这样,你倒是说呀,你不是号称天阳不倒翁呢,这次怎么就摆不平了呢?”
无论刘大少再怎么喊叫,刘市长也听不见了,回答他的只有手机听筒里经久不息的嘟嘟忙音。
如果说在这之前,刘锴还有几分患得患失,现在接到儿子的电话以后,他反倒坦然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相信凭借他这一系列眼花缭乱的布置,纪委的那帮人要想抓住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想到这以后,刘锴的脸色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现在没有人知道他在哪儿,想要干什么,包括刚刚和他通电话的儿子。不出意外的话,儿子会帮他拖延时间,到那时候,他只怕早就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了。
想到这以后,刘锴将之前和儿子通电话的手机调成静音状态,然后将其放在床头柜抽屉的角落里。就算下面有人住进来,要想发现这手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做完这一切以后,刘锴脸色如常的出了宾馆的门,不过却没有开他那辆奥迪车,而是走到路边伸手拦了一辆的士,冲着司机说道:“火车站!”
这三个字,刘锴曾练习过多次,标准的北方口音,就算正宗的北方人也听不出差别。
刘市长连这样的小细节都考虑到了,由此可见,准备工作非常之充分,他为这一天的到来可谓是煞费心机。
刘云飞在一阵干嚎之后,猛的醒过神来,老爸可是让他立即离开天阳的。虽说他不清楚老爸在背地里干的所有事,但仅他知道的也够其好好喝一壶的了。
想到这以后,刘云飞立即跌跌爬爬的去他的房间整理东西。这些事情都是他和老爸经手的,老妈对此并不知情,所以刘云飞不用担心老妈。
匆忙收拾了一番以后,刘云飞拉着皮箱的拉杆便准备往外走。
就在这时,他老妈恰巧从房间里出来倒水喝,见此情况,好奇的问道:“小飞,这么晚,你要到哪儿去,还带这么一大箱子的东西,出去旅游呀?”
如果不是巧遇老妈,刘云飞一定拉开家门便出去了。听到老妈这声关切的问话后,刘云飞只觉得心里一酸,强忍住眼眶里的泪水,沉声说道:“妈,我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去北边谈生意,本来准备明天早晨走的,那边的客户要明天出国办事,只得提前过去了。”
刘母听到这话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在这之前,儿子也是经常晚上,甚至半夜出差的。她便往饮水机跟前走去,边轻声说道:“北方那边早晚温差大,你带点衣服,别感冒了,这么大了,该学会选好股自己了!”
刘云飞听到这话后,心里一阵感动,泪水夺眶而出,好在刘母正背对着他,并没有发现异常。
“妈,我先走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再见!”刘云飞说完这话后,再也忍不住了,伸手紧捂着嘴,以防哭出声来,快步往门外走去。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刘云飞想到以后极有可能再也见不到母亲了,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了,泪流满面,这也是人之常情。
上车以后,刘云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伸手拽了两张纸巾,轻擦了泪眼,然后摁下了一键启动。宝马车应声启动,强烈的灯光将车前照到如白昼一般,车前二十米之内的景象一览无余。
刘云飞再次回眸看了一眼住了十多年的别墅,心中难抑依依不舍之情,转过头,刚准备挂档,只见两道闪亮的灯光迎面照了过来。
当看见眼前车顶上的警灯闪烁时,刘云飞敏锐的感觉到完了,一切都完了,早知道就不要细软行李了,这样好了,东西是有了,可惜人没了。
就在他懊悔不已之时,两辆车下来七、八个头戴大盖帽的执法人员,其中一人走到他的宝马车前用力拉开车门,沉声喝道:“下来,你被捕了!”
刘云飞只觉得头脑中嗡的一下,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从这一刻起,天阳市叱咤风云的第一大少就此陨落,刘大少留给人们的最后一个印象竟是见了警察,如死狗一般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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