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孝祖道:“那些闲话终究是闲话,也奈何不得我,你也就是这点能耐。若非你祖母心疼你,给了你这封信,你还能做什么。”
“凭我比姐姐更有出人头地的资本,这么多年了,您刻意要把我养得什么都不会,可是这又如何,我还是将三房闹得人仰马翻,让家里的族老们认可了我,就是老太太也对我有了期望。还与锦绣坊的段师傅学了织锦术,与戴爷相交。”许嘉彤上前了几步。
目光扫过书房里华丽精致的陈设,许嘉彤继续道:“姐姐呢,她有父亲、母亲的悉心栽培和鼎力相助,还有强大的外祖一家支持,她又做了什么。她那个样子,您以为项王会真心中意于她?除非项王殿下长了九个脑袋,能在她招风惹雨之后砍几个下来抵罪,他始终是另有所图。您这些年为了满足这位殿下,想必已经心力交瘁了,您就不想把日子过得更容易些么?”
“你也是这般说服老太太的吧?”许孝祖毕竟是了解李氏的。
“是又如何,道理总是道理,只要许家能够中兴,父亲您能够光宗耀祖,究竟是谁来促成这一切,只要是姓许的,何必要算得那么清楚。”许嘉彤道。
许孝祖有一会儿没有说话,许嘉彤有一点踩中了他的心,不管是谁出人头地,不管是不是他偏爱的那一个,都是他许孝祖的女儿。可是……他心里的坎儿,又如何是能轻易迈过的。
“你把信留下,旁的来日方长。”许孝祖还是没有应承。
八成是吃准了早晚能拿到那附了诸位族老证词的家谱,而根本不想答应她的条件,许嘉彤冷笑,不过她也不是靠着一封信和一本誊抄的族谱来西都的。
“父亲也太小看我了,这封信是我孝敬您的,祖母本来已经不满您这些年的慢待了,是我磨了她很久给您备下的见面礼。至于那族谱,改日我也一定奉上。”许嘉彤将那封信轻轻地放在了书案上。
许孝祖没想到她这么快放手,心里“嘶”的一响:“看来你还有别的筹码。”
“那就是我自己啊,这次待选即便我不能得到一门富贵的亲事,我也会凭着一技之长留在宫里。而王后娘娘寿辰之时的那场宫门赌局,就是第一次见证。我会让您拭目以待,让您看明白把宝押在我的身上,或是两个人都押,更合算。父亲早些歇息,女儿告退。”许嘉彤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许孝祖忽然大笑了两声,听起来有些阴恻恻的:“许嘉彤,你不像他们,倒是像我,这样……也好。”
“他们只是我的亲人,我自然更像自己的父亲。您放心,我是您的亲生女儿,怎会让您一人专美于前,以后做女儿的一定会为您分忧。”许嘉彤回头笑了一下。
取得许孝祖的信任要比在李氏那儿成事难得多,可是她许嘉彤也不再是被拘于方寸之地的可怜野丫头,她有了那来自凤凰宫的莫名的幸运。
她不像祖宅的那些人,她会比她们谋划得更周密。她也不会像许孝祖,因为她不会满足于龌龊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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