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彤得了通传,直接去了戴元冠指定的花厅,到了那儿却并没有见到戴元冠。
这花厅里挂了两幅画,一幅傲雪寒梅,一幅竟是一个小丫鬟在溪边浣衣的背影。
许嘉彤对后者有些好奇,寻常人不会突兀地挂这样的一幅画在见客的地方。一定是戴元冠曾经有过什么经历,或是得到这幅画的经历较为独特。
“咦,这石头……这衣裳……”许嘉彤皱眉。
这怎么好像是她幼时常去洗衣裳的那条溪流呢?这件衣裳她好像是穿过的,后来因为太过破烂,直接扔到了火堆里。
只是,那种偏僻的地方,怎会有人去作画?戴元冠更不应该是这作画之人,以她那时的年纪推算,戴元冠比她大不了太多,应该不会有这样的笔力,而这画是有些念头了的。
“在看什么?”戴元冠竟没有坐在木轮椅上,而是被赵棋允扶进来的。
赵棋允退了出去,许嘉彤上前问了安,客气地笑道:“戴爷的身子见好了,好生调养,一准能痊愈,以后就不必坐那劳什子了。”
戴元冠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没有接她的话:“许嘉岚的脸好了?”
“戴爷给的药很管用,果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许嘉彤觉得这一点也不算恭维。
“别把心思放在一个无用的女人身上了,你好好想想那脂膏该怎么用。脂膏调和的颜料不是染丝线和布帛用的,而是作画。”戴元冠看了她一眼。
“还请戴爷多指点几句。”许嘉彤又上杆子地道。
戴元冠抿了下嘴,冷哼了一声:“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你若是再悟不出来,就别到我面前来了。”
“我一定不会让戴爷失望。”许嘉彤道。
“方才在看那幅画?说说,看出什么了?”戴元冠主动道。
许嘉彤被他问得像喉咙里塞了个馒头,梗得说不出话。总不能质问他为何画里会有她吧?
万一他说她自作多情,这话里的根本不是她,岂不是更不下来台?
“这画里的浣衣女看着年纪尚幼,身形单薄,一看就是穷苦人家的女儿。这日子苦啊,不洗可能就吃不上饭了。”许嘉彤就事论事地含糊了一通。
“你就看出了这些?”戴元冠一挑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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