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彤就是这个样子,面对一般和稍难的事,或许会瞻前顾后,有所迟疑。
可是面对艰难的危局,反而越发冷静,越挫越勇。就好比眼下,狭路相逢,她不能退,只要她顶住了局面,前面的路才会更加平坦。
“这倒是好笑了,这天下与我戴元冠打过交道的人也不少,想拆我台、想看着我死的仇家也不少。你一个小姑娘能想到的,难道他们就没有一个人想到了?”戴元冠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许嘉彤笑道:“他们当中应该有一些人没有机会想,因为您鲜少露面,一切都只是传言。还有一些人不敢想,也不用去想,他们求的是财,只要您让他们得到了,他们不会管您是真病还是假病,甚至您是死是活对他们都不重要。再有一些人,或许是想到了,也想来探查,可是……您没有给他们那样的机会,他们应该已经不再人世了。”
“许嘉彤,知道我秘密的人都只会死。你为何不继续装作毫不知情,非要自寻死路?”戴元冠玩味地道。
“因为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不会把秘密说出去,因为您倒了霉,我就看不到自己的出头之日了。利益共生,戴爷,我会拆任何人的台,可是不会拆自己的台。”许嘉彤保证道。
“好大的胆子,你是吃准了我还用的上你,你就以为我非要用你不可了?”戴元冠眼底的神色不觉间已缓和下来,只是他垂着眸,看不清楚。
许嘉彤的胆子又放了一放,平静地道:“戴爷要打理锦绣坊,的确不一定要用我。可是我就是觉得戴爷您舍不得我,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人和您斗嘴,您觉得新鲜吧。”
这原因说的幼稚,可若是她把什么事都看透了,她也就不能活了。何况,她本来就没有全然看透。
“是很新鲜,那你就尽量让我新鲜得久一点,不要让我失望得太快。今晚你就住在戴府,明日让棋篓子送你回去,你家里的人应是可以安抚了。不过他们给你下了绊子,你若就这么放过他们,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们?”戴元冠等着看好戏。
“戴爷放心,他们敢劳动您这副病体,我就让他们也好好动弹动弹。你不要生气,我一定让您再看一场好戏,一定比上一次的出彩。”许嘉彤笑道。
戴元冠应是不会要她的命了,许嘉彤索性把讨巧卖乖的本事再发挥得上了几个台阶,快步过去给戴元冠捏肩捶背。
其实这也算不得没骨气,没气节,她这时站在他身后,觉得压力顿减,快意非凡。
“你说是他们不敢,再或是不想……也是,我以为是我没有给他们机会。许嘉彤,你说我容不下那么多人,怎么就容得下你了?”戴元冠轻哼了一声。
许嘉彤是他在这世上最不该留的人,牵一发而动全身,她若是活着,会有不知多少人的命运会因为她而改变。
他本接近她,是想悄无声息的将她除去。为了这一天,他已经谋划了几年。可是日子越久,他就越舍不得,越想留她久一点。
也罢,一切尚在掌控之中,就多留她一番时日又何妨。他经历九死一生,一个毛头小姑娘又怎能是他的对手。
“希望这场戏更好看,不然……”戴元冠没有说下去。
他的确不必担心,只要许嘉彤出一点纰漏,就会被别人收拾了,又怎会需要他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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