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不像萧翰之了。
上了飞机放好行李,把大披肩拿下来盖着准备继续睡。旁边又有小骚动,郁洁侧个头朝向窗户,最近不太平,哪里都抓小偷。
旁边的座位轻微地动了下,应该是有人坐下了。
飞机滑行了,一会儿该耳朵疼了。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这是航空性中耳炎。
很好,平稳飞行了。
空乘发餐点,郁洁早上爬起来就往机场赶,到现在粒米未进还真有点饿,把披肩拽一拽坐直了。往外看是漫无边际的云彩,什么也瞧不见。
米饭还是面条?空乘小姐八颗洁白的牙齿媲美牙模,可惜不是对着她笑,是对着她旁边那位。
“不要。”旁边的很有个性。
要说怎么这么有个性呢,顾面瘫。
八颗牙齿变成六颗,又看向郁洁,还是老问题,米饭还是面条?
“给我点心和水就好。”郁洁说道。最近赖在可儿家里给养肥了。
放下桌子摆好点心盒和水,拆着点心包装郁洁有空和顾均说话了。
“上次没当面还钱,不好意思。”郁洁说道,小小的暗红色的面包在袋子里露头,郁洁小心咬了一口,呸呸,真难吃:“这是人血馒头啊。”
一直低头看报纸的顾均终于瞧了她——手上的小点心一眼,旋即又低下头。
当郁洁不存在。
郁洁不计较,毕竟没啥深交情,没事说那么多倒显得假。
吃完了,郁洁继续裹好大披肩睡觉。
飞机降落一直到下了飞机顾均才和她说了一句话:“再见。”
首都风大,郁洁的披肩被吹了起来,就因为顾均回头说的这句话让她差点忘了用手压住披肩,就那么任它随风跟头发一个频率飘了飘,像远处塔楼上的五星红旗。
“再见。”郁洁说道。
她认识的人都挺怪里怪气的。
王苗在北京有一套小公寓,本来就是做落脚的地方,以前郁洁来也常住,但如今不一样了,文艺男也在北京,她去了肯定不方便,其他的朋友么她懒得去找,找了又是吃吃喝喝。
住酒店。安顿好了趴在床上翻出手机,有一条未读短信,萧翰之的,让她记得按时吃饭。
郁洁回了个“知道了”便给王苗打电话,打了半晌电话响着没人接。
这家伙,不知道干什么好事?
外面有点冷郁洁懒得出去逛,反正午饭也算吃过了,午睡吧。
可能在飞机上睡饱了,郁洁翻来覆去睡不着。其实,她是有点担心萧翰之。如果他跟家里摊牌了——她能想象那会激起怎样的狂风巨浪,也许他挂彩就是因为这事在出任务时走了神,要不凭他的身手也不太容易负伤。
摸出手机犹豫了半天给萧翰之打了过去,电话响了十几声才被接起。
“我到北京了,都安顿好了。”郁洁说道,一边直抓自己头发,脑袋进水的,他乐意装苦情是他的事你心软个p。
“嗯,小心点儿,记得吃饭。”萧翰之说道,声音平淡得听不出情绪。
“哦,你注意胳膊,要是没大任务就别跟着出现场了。”郁洁说道。
“嗯,知道。挂了。”萧翰之道,又是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就挂了电话。
郁洁看着电话咬咬嘴唇,萧翰之,你能啊?敢先挂我电话?
再打过去。
接通。
“怎么了?”萧翰之问道,终于声音里有点急切了。
“萧翰之你再敢挂我电话试试!”郁洁说道。
那头沉默。
“没话说了?”郁洁问。
“那你先挂吧。”萧翰之说道。
连再见都懒得跟他说了,摁下红键。
萧翰之一定是撞鬼冲邪了,神经不正常到这种地步。
而那边,挂了电话,某位警察同志拽拽夹板:“这破玩意还得带几天?弄得我跟个残废似的。”
“诶,队长,为了快点把嫂子娶进门你就忍忍吧,好不容易这招奏效了。”狗头军师某说:“你看,平时嫂子哪儿主动跟你报告过上哪儿去了?”
“还不如不告诉,去北京了,那得被多少色狼盯上?为平,最近有没有要到北京办的案子,实在不行,有没有要去北京开的会?”某警察继续拽他那夹板。
某军师无语中。
某警察回头打了内线问最近的安排,可也实在没有会到北京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