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湘湘见了很不高兴,“杀白,你把他带回來干什么,”
“小姐,是他说要來,不是我把他带回來的,”事实上是寂欢自己來的,只是在离潇湘宫一百米处见了到杀白,杀白好说歹说费了好多唇舌,寂欢就是不走,杀白也沒见过寂欢这么倔强的样子,这两年寂欢总是与世无争无欲无求的样子,今儿个算是头一次见了寂欢的另一种模样,便无可奈何的走在前面,寂欢满心欢喜的走在后面,这才出现了一同进來这一幕,
赵湘湘冷冰冰对寂欢道:“你回來干什么,”
“我來照顾你,你知道的,我比宫女都厉害,能把你照顾好的,又不用付我月钱,只要给我吃穿就行,”
她不知道寂欢这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瞧出她非池中物要攀上她这个高枝,但不管哪样,她都不想再看到寂欢了,“寂欢,你走吧,我最后说一遍,过了今晚,你要是不走,你就永远走不成了,”她永远沒想到,这句话竟然一语成真,
寂欢摇头,“不走,我不走,你打死我也不走,”
她感觉很悲凉,在这一切沒发生之前,要是寂欢这样说该有多好,可一切都太迟了,开弓沒有回头箭,她也不会留一个时常提醒那段愚蠢过去的男人在身边,“寂欢,看在我们有过那些过去的份上,你走吧,你看你要拿什么走,尽管拿吧,过了今晚,一切都变了,到时候就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了,”
寂欢还是摇头,“我不走,我要好好照顾你,你看你都沒换药,伤怎么好的起來,”
赵湘湘把寂欢当空气,寂欢端吃的來,她不吃;寂欢來给她换药,她不让换,最后,寂欢沒法子,就睡在竹床旁边的地下,算是用这种另类方式來照顾她,
外面的月亮特别圆,透过开着的窗户,可以看到一轮圆月挂在天上,她曾无数次幻想过潘朗带她去看星星看月亮,但从來都沒有实现过,现在,她不用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多好啊,
女帝,她从來不敢想的事情,沒想到就一天功夫,只要过了今晚,明天就能实现这个她从來不敢做却一眨眼就成功了的事情,
人生还真是处处都是冒险,处处都是惊喜,
她隐约听到外面好像有动静,怎么杀白不在,“杀白,你快出去看看,出什么事情了,”
回答她的不是杀白,而是寂欢,寂欢揉着眼睛,带着浅浅的笑意道:“是有人杀过來了,你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了沒,”
“寂欢,你给我闭嘴,你这种乌鸦嘴,立刻马上给我闭嘴,”赵湘湘很愤怒,挣扎着要站起來,却发现沒那么容易,因为沒换药,臀部的伤似乎有些化脓了,此刻疼得厉害,寂欢也不生气,笑嘻嘻的把她扶起來了,还一个劲的哄她说不疼不疼之类的话,她只回了几个白眼,
在寂欢端东西來之前,杀白就走了,赵湘湘感觉这段时间特别漫长,杀白出去了肯定不止一个小时,该不会真像乌鸦嘴说的那样,出什么事情了吧,
空气中血腥味,难道是爹爹带领的军队和替换下來原本守卫皇宫的那批护卫发生了冲突,假如是这样,为什么沒人來送信,这样很不科学,也不合理,
“寂欢,你出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原本以为寂欢会屁颠屁颠的出去看出了什么事,哪知道寂欢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双手合抱胸前懒洋洋道:“我才不去呢,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
“别说的这么山盟海誓,寂欢,你省省吧,你不去看,我自己去看,”大概是疼的太久,以至于有些麻木,她一瘸一拐的往前走,虽然沒那样疼,但却迈不大步子,很快就清楚的听到打斗声,不像是军队里士兵打仗的那种声音,更像是暗杀,
对,暗杀,
打斗声沒有那么复杂,也沒有舞刀弄枪的将士会出声助兴,只有让人心慌压抑扑面而來浓烈的血腥味,看來,一切都沒有那么简单,
潘朗虽被囚禁了,却留了一手好牌,这些人究竟是潘朗提前安排的,还是其他官员安排的,暗卫人数有多少,
她感觉到心有余而力不足,难道是天要亡她,趁着她身上有伤,经此大难,假若真是大难不死,那必是有后福了,
可能不能熬过今晚,还是个大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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