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绝对不给你跑了,”
看了一眼已经有反应的部位,左千宸轻叹口气,随即又恶狠狠的哼道,尔后,才闭了眼,压下那股子窜出來的邪火,
“千宸,快走,宫里出事了,”
谁知道,还沒出去一分钟的沈云曦一脸焦急的回來了,进门就张口说道,
“怎么了,”
看沈云曦这个模样,所谓的事必定不是小事,否则,她不会是这个反应,
“关于赵廷翊的,”
一边着装梳洗,一边压低声音说道,其意思不言而喻,
闻言,左千宸也不闹了,一敛神色,快速的为自己着装,眉头一直紧拧着,从沈云曦说出那句话开始,一直到他进了宫,也沒有舒展过,
“父皇,这么着急传召儿臣,出什么事了吗,”
是皇上派人來请了他们两人,在场的,还有左千荀和其他几位重臣,柳皓天也在,见他们俩來,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行了礼,拉着沈云曦坐在皇上的左手边,左千宸也不在压制自己的疑惑,张口就问了出來,
路上,他倒是想从陈公公那里套出些有用的线索來,只可惜,这一次,无论他怎么问,陈公公都只是回答他有关于赵国太子的,其他的,一概不知,
“朕知道,突然传召各位爱卿來此,你们心里必然有所疑惑,朕也不卖关子,吊胃口,有话就直接说了,”
皇上以眼神示意左千宸稍安勿躁,尔后,环视了一圈在场的各位,见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差不多,这才收回了视线,淡淡的说道:“赵国太子不在了,”
“什么,”
“什么,”
闻言,众大臣又是一惊,甚至,有人都直接离座站起來了,
这也不怪他们,谁叫皇上说的这个话所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让他们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或者说,消化不了,
什么叫赵国太子不在了,
怎么个不在法,
好端端的大活人,还是在戒备森严的皇宫内院里,怎么就突然不在了呢,
震惊过后,各种疑惑就涌了上來,这让一干人不禁紧拧起眉头,胡乱的猜测起來,而这些人中,最为震惊的无疑就是沈云曦和左千宸二人,
他们倒不会想歪,认为赵廷翊那什么什么了,可不想歪却更加的震惊,
正如众大臣所想,赵廷翊所待的地方不是别的地方,而是皇宫,整个左国戒备最为森严的地方,可那个人就那么平白无故的离开了,沒有惊动任何人,这也太恐怖了吧,
如果那个人起了歹心,岂不是随时都能要了皇上的性命,
庆幸赵廷翊沒有不顾一切的行凶,不然,现在可就不是周国动荡了,整个左国也会陷入层层不断的内乱当中,到那时候,只怕赵国就会大举入侵了吧,
当然,赵廷翊也不是傻瓜笨蛋,
不会不知道如果贸然杀掉左国皇帝的危险,他是个成功的野心家,很懂的权衡利弊,不会做为他人做嫁衣的蠢事,因此,这才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左国京城,不知去向了,
“前几天他称病了,朕便让太医去给他诊治,今天,朕想着他大病初愈,为表地主之谊,就想邀请他一起用膳赏花,谁知道,派去的人回來禀报,他所住的院子已经人去楼空了,”
皇上是不会承认,他其实也是因为坐立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才会让人去找了赵廷翊,沒曾想,还真的出事了,
眼前这几个人,都是他最为看重的,所以才会找他们前來商讨,
不管怎么说,当皇帝的人一想到有人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么來去自如,就浑身不自在,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可偏偏那个罪魁祸首现在下落不明,他就是想怎么样,也找不到人啊,
“那分配守候在他院子里奴才们呢,來回巡逻的侍卫呢,”
这些都是摆设吗,
毕竟赵廷翊不是寻常身份,不管是为了他的安全还是为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他四周都不可能沒有人啊,可就是这些人,硬是让他一个大活人跑掉了,
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沒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不在的,”
说起來也有气,皇上阴沉着一张脸,冷哼了一声,他这宫里的禁卫军是不是也太沒警觉性了,他是不是该考虑治他们的失责之罪,
“我们倒是低估了他的能力,”
左千宸倒是很快释然了,毕竟,那个人可是跟他齐名的名将,若沒有些手段,又怎么可能会涉险出使左国呢,
是他大意了,
不过,也是这段时间,发生太多的事情,缠得他有些脱不开身,加上赵廷翊抛出來那个诱饵又确实很诱人,他们都以为他会等待答案,谁知道,他从一开始就沒想过要从左千宸这里得到答案,
“简直可恶,”
皇上也愤怒啊,
左千宸的话无疑是点燃了他心里的那团怒火,毕竟,那么一个大活人,就那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怎么想都是一大侮辱,
“來日方长,下次,儿臣必定一雪今日之辱,让他付出代价,”
左千宸和左千荀两人都站了起來,坚定的说道,
“皇上,边关密函,”
还不等皇上表态,陈公公就一脸慌张的跑了进來,丝毫不敢耽搁的呈递给了皇上,而皇上在翻开了那密函之后,整个人都沐浴在阴沉中,许久,才吐出一句话:“赵国奇袭周国,太子亲征,势如破竹,周国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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