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臣等解不了毒,而是臣等根本就不知道皇上中的是什么毒,臣等不敢轻易用药啊,”,罗志笃边说边跪了下來,把头放的很低,不再抬头,
“你说什么,”,
“连中的什么毒都不知道,养着你们这群奴才有什么用,”
罗太医刚刚说完,陈裳珺和明玉芙就同时发话了,
一时之间,整个外殿议论纷纷,
坐在下沿的十几个皇子也都议论起來,这里面当然沒有简离,沒有人搭理他,他也不理睬别人,对于罗志笃的话他也并沒有认真听,与他而言,殿里那个男人的生死和他沒有什么关系,他生,他的日子不会好过一点,他死,他的日子也不会难过一分,他只是少了父皇而已,对,只是这样而已,
皇后瞟了一眼堂下,最让她闹心的不是众人的议论纷纭,而是她的儿子,南国的太子,居然在这个时候沒有表现出一点儿伤心难过,不仅如此,他竟然还和三皇子讨论起日后登基的事宜,真是蠢极,
“都给本宫住口,一个个的,都成什么样了,还有一点宫妃的样子吗,平日里就不分尊卑,不守礼节,现在这个时候还要闹腾,”
明玉芙本來就烦心,现下听见皇后训着话,眼色却是对着她的,话头也是直指着自己,更是怒上心头,不分尊卑不守礼节,这说的谁呢,她凭什么要对一个贱商的女儿恭敬有礼,不去招惹她就不错了,难道还要自己真向别人那样对她朝夕请安,
“皇上圣体攸关,我等一众妃嫔都是心急如焚,担心之余就此事之对策相互议论一下,有何过错,姐姐你可不要无的放矢”,明玉芙说着,重挥了挥袖摆,眼里尽是不满,
“放肆,本宫是皇后,你居然敢……”,平日里明玉芙凭着父兄在朝里的功勋,又有庆帝的宠爱,一直都不把陈裳珺放在眼里,但也沒有过正面冲突,陈裳珺也就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无礼,现在她明玉芙竟当着这么多妃嫔的面斥驳她,她自然不会再依她了,
“臣妾如何了,臣妾只不过是把心里话给说了出來,有何不可,是不是呀,太子殿下,”,明玉芙说着便转头看向了坐在下沿的太子,皇后的儿子,
“唔,本宫……”,原本在底下同三皇子窃窃私语的太子被明玉芙问得一头雾水,他甚至都沒听清明玉芙说了些什么,
“贵妃慎言,”,陈裳珺当然懂得明玉芙的意思,她不能让她的儿子有失,这样的失德失孝会让他成为众人眼中的笑料,
“有何不可言,身为太子,天下垂范,却在其父皇有性命之攸时与弟弟商议登基之事宜,此乃不孝,皇上圣体违和,你身为东宫正主,不思解毒之法,以救龙体,此为不忠,做为一个储君,应当耳聪目明,可是却不知长辈言语为何,此乃不智,太子啊太子,你这个样子该如何让底下的弟妹学习呢,”,明玉芙知道皇后已经明白她要说些什么,但是,她不会因为皇后的一句慎言就真的闭嘴,
看着眼前的这个太子哑口无言,脸色一会白一会红,她真是好不畅快,更让她开心的是,陈裳珺也都哑口无言了,
果然,她的质问,让底下的众妃嫔们再次议论纷纷,
太子至乾虽然已经二九年纪,但是面对这样的质问也是说不出话來,
母亲是皇后,自己又是嫡长子,一出生便被封为东宫正主,平日里都有母亲的照顾,哪里见过这样的风浪,明贵妃的犀利言语和众宫妃的议论让他难以进退,他只得站起來把目光投向他的母亲,
皇后自然是明白他的,可她在这个时候不能帮着他,毕竟他是真的说了失德之言,连自己都听见了,她定然不能再说是明玉芙听错了,如果在这个时候还帮他,只会把矛头引到自己身上,到时候,明玉芙一句管教不严会让她这个皇后不只颜面尽失,恐怕还有易主的风险,想到这些,陈裳珺便只是在心里暗骂了句“沒用的东西”,
“明皇贵妃说的是,太子的行为实在是有失,失了典范,让他的弟弟妹妹们笑话了,本宫身为皇后,自是要严惩他,但现在皇上圣体还未脱离危险,便先禁其足一个月,扣其半年月俸,待到皇上康复,再让皇上來惩戒”,皇后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着明玉芙说的,如此一來,明玉芙她也就不便再说些什么了,
众人听见皇后这样说,也就停息了议论,渐渐静了下來,
太子至乾也明白确实是自己失言,让人抓住了小辫子,面对这样的惩处也就不便再说什么,只一句“儿臣失言失德,谢母后教诲”,便退了回位子上乖乖坐着,
见众人都安分下來,皇后开始把目光投向罗志笃,“还沒有解毒之法吗,”,
“回娘娘的话,臣等不知道皇上中的什么毒,所以,不敢随意用药”,依旧是小心的言语,
“难道你们就看不出來吗,皇上现在是个什么症状,你们就不能推断一下,”,听着太医们一个个的托词,明玉芙早就耐不住性子,如果不是现在情况紧急,她早就让人把这几个太医拖出去砍了,
“回贵妃娘娘的话,毒分很多种,不同的毒又有相同的症状非常常见,所以,一时半会儿难以推断出皇上所中何毒,如果随意用药,可能会导致情况更加严重,倘若推断错了,后果更是不堪设想”,罗太医擦了擦额上的汗,小心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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