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见自家岳父竟然如此贪心,内心虽然鄙视可却无可奈何。你说人家都已经慷慨地把几万俘虏还你了,这份大礼还不够还昔日的那丁点儿恩情么,你还真打算伸手要另一半的人情啊?
宇信笑了,这董卓果然心术不正。宇信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用相国大人的性命来还剩下的这半个人情,不知相国大人可愿接受?”
董卓除了贪心以外,还很怕死,闻听宇信这话,以为宇信想要害他性命,当下便警惕起来:“莫非子贤今日所设之宴为鸿门宴?”
宇信闻言一怔,突然严肃起来,一双虎目瞪着董卓,那股杀气一时间逼得董卓不能动弹半分。董卓也不是个懦夫,他也算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了,对杀气这种东西自然不陌生,可如此惊天动地的杀气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李儒虽说不通武艺,但也明显感觉到宇信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气,知道自家主公方才说错了话,当下又赶忙出来打圆场道:“骠骑大将军息怒,我家主公方才所说有误。这是误会,误会!”
这般剑拔弩张了片刻,宇信方才收拢杀气,眯着双眼问道:“相国大人,我若想杀你,你觉得你能吃完这顿饭吗?”
董卓闻言一愣,顿时也明白刚才有些失言了,但高傲的他又不肯低头认错,于是假装硬气地回答道:“那还请子贤说个明白,你怎么救老夫的性命?”
宇信这才放缓脸色,镇定地说道:“袁绍等人最迟明日就到了,相国大人难道不想见见老朋友们么?到时候二十万盟军齐聚洛水畔,相国手下区区几万人马不知抵不抵挡得住?若是闹得不好,两军就得兵戎相见,恕我直言,以相国大人一家之力可否担下这十八家诸侯的责难?”
宇信说得极其平淡,可董卓听在耳里,确实沉重万分,这心里就止不住开始打鼓了,自个儿是不是应该连夜跑路啊?
董卓的那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宇信:“相国大人可得想好了,有句话说的好,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不过,相国大人放心,今次我在此,就算是还相国大人的人情,也一定保相国大人无恙。可若相国不配合我,那我这个人情也算是还了,到时数十万联军再把相国大人怎么了就不关我的事了。”
李儒被宇信一番话吓得一愣一愣的,心中那个感叹啊。想我李儒一身才华,怎么就没遇上这么一个明主呢?若非早年得董卓提拔,后来又成了他的女婿,只怕现在李儒就要改换门庭了。
任董卓胆大,此刻也被宇信吓得不轻。虽说十八路诸侯个个都是草包,但以数万之军对抗三十万之众,董卓自认为办不到:“子贤贤弟可有办法救卓?若卓能逃过这一劫,必有重金酬谢。”
重金?多重啊?你董卓的一条命值多少钱,怕是谁也说不清楚。但有一点是清楚的,像你这种小气鬼,估计也拿不出多少钱来当谢礼。
宇信可不吃董卓金钱攻势这一套:“我虽然有办法救相国大人,但还得看相国大人愿不愿意配合。如果相国大人不配合,那我怎么做也是白搭。”
董卓自动把宇信所说的后半句话过滤了,抹了一把额上渗出的冷汗,长舒了一口气。只要能活命,一切都好说:“卓一定配合子贤贤弟。”
宇信这才离开席位,走到董卓身边,慨然说道:“相国大人莫要怪我,我也是深受先帝大恩,背负托孤之重任,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
董卓听到宇信这般说辞,不由心底犯疑:“你小子在这儿胡扯些什么,把个死人抬出来做什么文章,有什么话就直说,搞这些弯弯绕有用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