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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山轻咳一声，看了莫初一眼，垂头低声道：“前辈…”

半晌，那人才似乎有了动静，他盯着莫初，喉咙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咽呜声，片刻后却突然变成了尖锐的怪笑声，他猛然蹿至莫初跟前，用手掐住她向她的肩膀上咬去。

“把这小子给我扔出去，老子不待见他！”小圆球肉手一指，正好对着离宝。

她抬头看向云山：“十颗高阶紫金妖丹…….”她很想厚着脸皮说她弄不到。

云山听到这个，也面色为难道：“千面鬼圣就是这样，为人医治后都要收取一定的报酬，纵然他与我师父有些交情，也不能例外。”

那人站在离莫初五尺开外的地方，黑暗中，莫初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清晰地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血腥味，里面还夹杂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烂味。

莫初：“……”

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莫初以为那人就要走到她跟前时，却骤然停住了。

莫初盘腿坐在床上运了运气，发觉体内妖毒果然已消失，她用神识探了探体内脉络，却发现原本丹田处燃着的一小簇青火不见了，而在丹田内的那颗红珠子的颜色似乎多了些金色。

他瞥了云山一眼，又继续道：“这就是你将灵气注入她体内反被所伤的原因。”

小圆球拉长声线扯着嗓子叫了一声，身后的云山忙硬着头皮道：“老前辈有何吩咐？”

冷汗从脸颊两侧滴落，莫初咬紧牙关，却依旧疼得整个人蜷缩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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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山虽已猜到莫初不似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但未想到她竟然有自己心火。他看着出现在莫初额间的青色流云印记，想起他曾在师傅给他的半本天道残卷中见过，只有修炼至分神境界的人才能炼制自己的心火，而莫初的修为才练体五级……

要不是九十年前他欠华绵峰首座一个人情，今日便是说什么他也不会帮这小女娃疗伤，带着鬼幽林气息的人，都该死！

没人回答她！

一把拉过莫初的手，千面鬼圣闭眼探了探灵息，半晌才道：“体内的妖毒已几乎排净，一会就收拾收拾就走吧。”

他几乎都未看莫初一眼，转身便往外走，到门口时，他的身形顿了顿，又道：“十颗高阶紫金妖丹，这是原先说好的代价。”

“你是谁？”莫初压低声音问道，她紧盯着那人，总觉得看身形他们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云山几乎不敢再想象下去，难怪当初秦渊子放着天赋禀异的霓裳不愿收徒，却从荒山中带了莫初回来。

“阿姐醒了？”离宝将莫初的头抱在怀里，见莫初睁开眼，忙一脸欣喜看着她。

离宝想伸手扶住莫初，却被千面鬼圣一把拦住：“不要碰她，青莲业火本是她心火，该由她自己驭服，外人碰一下就会被反噬灼伤。”

阴暗潮湿的狭小洞道中，莫初扶着石壁缓缓向前摸索，空气中愈渐浓郁的血腥味让她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