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没说什么，挪步去了姨母那边。她有些日子没有见到祯娘了，颇为想念她。

就这样约定了，十月十六去慈光寺。

所以。他经常说些油嘴滑舌的话，也不会有人觉得他轻浮，而是觉得他天真不通世俗。

凌青菀面露喜色，连忙起身。

假如真的有意，可以慢慢商量。

小景氏生怕纪王妃觉得她儿子轻佻油滑。安栋就是这样的性格，见到女孩子就要把人家狠夸一顿，说很多溢美之词。

“......她师父都不给她穿暖，她冬天的时候，脚都冻烂了。”祯娘问起凌青蕊，凌青菀就告诉了她。

景氏大惊，眼里顿时就有泪。

丫鬟不敢阻拦他，急忙去把他的冬衣、风氅和斗笠都寻了出来，交给他。

凌青菀微讶。

景氏顾不上喊凌青菀，自己急匆匆走了。

纪王妃和小景氏都听到了。不免看过来。

赵祯顿时面红耳赤，一句话也答不出来，使劲咬了咬唇。

“他从小就这样，见谁都要说几句好听话，也不知道看人脸色。”小景氏惭愧道，“现在年纪大了，我怕旁人觉得他不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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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没有。”纪王妃道。

安栋很惊讶样子，问道：“看马球居然不叫我？”

安栋就茫然了。

丫鬟道是。

卢玉针线活上的习惯，是非常微不足道的，只有她自己和她姐姐清楚。

“......郡主。”凌青菀吃惊间，安栋已经进来了，笑着和祯娘见礼。

他觉得赵祯会玩，马球、马鞭、马术都非常好，安栋不及她。

整了整衣襟。凌青菀对安檐道：“我过去瞧瞧。你还是在屋子里，今天别出门了，免得见了风，又染上寒邪。”

小景氏作势要打他。

“可恶的老贼尼！”祯娘骂道，声音有点大。

纪王妃微愣。

她心里浮躁得很。

她是迫不及待想回去看看蕊娘。这件事，因为安檐生病，凌青菀也没来得及和景氏说，所以景氏才知道。

***

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似新月妩媚。

特别是景氏，简直恨死那老尼姑了。

他心里已经有了怀疑，凌青菀这席话，根本不足让他打消疑虑。

纪王妃和祯娘今天是安家，除了看望景氏一家人过得好不好之外，也是和小景氏商量。什么时候去慈光寺上香。

纪王妃则大惊失色。她从来就没见过姑娘家这么不矜持、不顾体面的。

姑母和祯娘来了？

所有的话，都是谎言。谎言能浅尝辄止，最好不过了。越往深处说，破绽越多。

“郡主来了吗？”门口，传来安栋的声音。

“好好的，怎么骂起了师太？”纪王妃蹙眉道。

赵祯神色有点不自然起来。那么豪气英勇的女孩子，听到安栋的声音，眼眸添了几分羞赧。

他准备出趟门。

这几天下雪，慈光寺的主持到各处募捐。

周又麟的话，让凌青菀心头微讶。

他们感情很好，安檐肯让周又麟进来问凌青菀这些问题，是把周又麟当亲兄弟的。故而，周又麟不能辜负了安檐的信任。

“来人，把我的风氅寻出来。”安檐突然喊丫鬟。

安檐心里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哪有姑娘自己许嫁？

大家有点伤感，对佛门之人也有了种芥蒂。

论说，安家是很好的，安栋也是个漂亮的男孩子，容貌、门第、性格，样样配得上祯娘。

她非常羡慕祯娘的豪爽。只有祯娘这样，才活得像个人样。

“打搅了，凌姑娘。”周又麟垂首，目光不看凌青菀，见礼说了这么一句，转身出去了。

但是，祯娘这么大大咧咧的，安夫人会怎么想她？刚还说安栋不庄重，祯娘这样也太随意了，会把安夫人吓死的。

赵祯脸红得似天际的晚霞，红灿绮丽。

小景氏大惊。

小景氏也吃惊，她也没想到，当初那个师太，会如此苛刻蕊娘。

“姐姐快去吧。”小景氏明白景氏的心思，劝她快回去。

“我在这里。”凌青菀回答，挑起帘栊出来，对丫鬟道，“你去回禀一声。我立马就来。”

赵祯脸红了半晌，突然开口说：“你想讨我做媳妇？”

安栋看得呆了，艳羡着说：“郡主，你长得很好看，比我见过的女孩子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