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还不收了泪,我可不保证我会想到办法。 ”他皱了眉,看我一眼,故意严肃的模样。
我赶紧低头,将脸上的泪用袖子胡乱抹去,然后以手掩住嘴,只露出眼睛骨碌碌地看着他,一边说:“好了,没事了,我知道,我不说话成了吧,你快点想法子,我不扰你,绝对不扰。 ”
“你……”他望着我笑了笑,最后才说,“好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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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怀袖得出的法子,需要一枚药材。
至于究竟是什么,他没有告诉我。
我一再追问,他究竟是讳莫如深地模样。
“跟你说了也没有用,你是得不到的。 ”他看着我,如看一个无知少女。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没听过呢,”我嘟囔着,有点气闷,因为自己是被鄙视了。
想当年在森林里,我也认得过不少的药草呢,他不说,我当然什么都不知,为什么这么小看人家,坏蛋,我知道你厉害你无所不能,可是我也想要帮忙的啊,只不过能力有限罢了。
我痛恨的抓抓头。
“没事的。 ”他伸手握住我地手腕,“这个倒是不着急,现在他陷入昏睡,你也不用担心,这是因为元神耗损厉害,身子自动保护他,强迫他进入睡眠状态,这种状态起码会保持三天,三天之内,我定然会将药取来,到时候吞下了药,便会补回他受损的元神,治愈他的身体,然后我再用封印之法,也不会晚。 ”
他侃侃而谈,我听的愣住:“真的吗?”只会这样问。
“当然是真的。 ”他看我一眼,非常权威的继续说,“所以,先扔下这边不用管,我们去东宫府吧。 ”
他伸手拍拍我的肩,率先迈步向着门口走去。
“好……好吧。 ”我犹犹豫豫地低声嘀咕,跟着君怀袖向外走去,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看床上的赵承泽。
他的被子盖到一半,手在外面,所以才那么冷吧。
我快走到门口,即将出门,心头一动,又返回来,跑到床边上。
“采衣?”身后是君君地叫。
我伸手握住赵承泽地手,冰凉的手,心头一酸,握在手中摸了摸,又将他地手送到被子底下,提着被子向上扯了扯,一直到盖住了他的肩头。
怎么会忽然之间元神耗损厉害?
在我离开的日子里,他到底曾发生过什么?
我不知道。
看着他憔悴许多的脸,此刻人静静地就在眼前,全然不是我初次见到的时候,那邪狞的状态。
而我……
我竟忽然怀念起那个时候的他。
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及时行乐,以自我为中心,视他人如草芥……天马行空,无拘无束。
纵然毒辣,性命犹存。
我竟这么的想着。
好过他现在无知无觉,木头人一般躺在这里。
我叹一声,眼泪差点涌出来,赶紧摇头洒落。
吸了吸鼻子,重新看着他,低下身子,几乎靠到他的耳畔去,我说:
“洛王爷,你一定要撑着,放心吧,君君说会救你,就一定会救你的,你一定要醒过来啊,一定要啊。 千万,不要死,记得。 ”
低低地说了这句,也不知道他是否会听到,最后再看他一眼,这才转身向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