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怕,随随便便就去死了,谁来娶你?他捏捏她的脸颊,前阵子我老是出意外,我就在怀疑你偷偷喜欢我了。
她脸一红,你胡说,谁偷偷喜欢你了?真臭美。
当然是你呀,要不是你在心里对我好,我哪会那么倒楣。
最好你是很倒楣。你可没有被人追杀,也没有损失了百万银两。
你遇到的坏事不就等于我遇到一样。辛野笑了笑,你就当那些银子跟你没缘,留不住。就留那些有缘的就好。
殷若花好奇的问:哪些有缘的?
他手指自己鼻子,我呀!最有缘的。
她笑着说:孽缘啦!
什么声音呀?辛野突然警觉,你听见没有?
有呀,啪啪啪的。
话才说完,他们坐的树干应声折断,两个人同时往下掉。
殷若花立刻翻个筋斗,翩翩落地。
辛野也不甘示弱,拿出最赞的轻功,在空中转了两圈准备翩然落地。
谁知他的落足点居然有一坨,他急忙变招,双脚在空中虚踏,越过再次准备落地。
但一块香蕉皮破坏了他的计画,他一脚踩上,立刻滑了出去,啪一声,劈腿坐在地上。
他浑身的硬骨头哪受得了这等折磨,偏偏在爱人面前又不能示弱,只得勉强撑着,不让那痛苦的眼泪飙出来。
没事吧,辛野!殷若花听见啪声,担心的问:我扶你起来。你有没有闪着腰,还是扭了腿?
没有,当然没有啦!他爱面子的说,我怎么会有事?我这是辛家独传的劈腿功,要是练成了,在水面上行走都不是问题。当初达摩
一苇渡江,使的就是这门功夫。
真的假的?殷若花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当然是真的。只是这门功夫一旦使开来,要收工得花一个时辰。那个时候他应该站得起来了吧!
那我现在怎么办?
你先回去吧!我收功完毕就会回去了二
那怎么行,我在这里看你练功好了。殷若花走到他对面一户人家的石阶上坐着,拖着腮看着他。
她心里想着,这门功夫真无聊,还好师父没教我。老是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有什么厉害。
辛野见状一直劝她先回去,但她总是不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今天的月亮好圆呀!
又是更多等待的时间过去了,你想不想睡觉了?
漫长的黑夜也过去了,太阳出来了,你还不打算收功吗?
我看还是你扶我一把好了。
她噗哧笑出声,你为什么不早说呢?那我们赶快回去,说不定还能赶上吃早饭。她双手穿过他的腋下,用力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然后
撑着他走。还骗我要收功。哼!你干么怕我知道你爬不起来?
这个嘛辛野正在想要如何回答才能让理由合理又不伤面子,一阵狗吠把殷若花吓了一大跳。
狗!我最怕狗啦!她拔腿就跑,让靠着着她的辛野立刻跌了个狗吃屎。
这不算什么,跌倒嘛,只是个小意外,根本没什么,我迟早要习惯的。他这么想着,一抬头,面前多了一只露出利牙的大狼狗,对他
发出闷呜声。
我希望你吃过早餐了,你吃过了对吧!
回答他的是震耳欲聋的吠叫声,汪汪汪
殷若花你这个倒楣鬼!
这一天,东柳街的人家,很早就被吵醒了。
一列威武又肃穆的队伍出现在扬州城里,那威风又强壮的官兵一个比一个还神气。
八人抬的大轿子更是百姓少见,大家不禁议论纷纷,这么威风一定是个大官,不得了、不得了呀!
你真没见识,看见那面牌子没有?代天巡守四个大字明明白白,这是八府巡案哪!
难怪知府在前面给他开路呢!这么个大官到我们扬州城来,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要是给你知道了,干脆八府巡案让你当好了。
在众人的惊讶议论声中,八府巡案的大轿子过去了,紧跟着一辆华丽的大马车又成为百姓的焦点。
这一轿一车不约而同的来到了辛野家门日。
轿停,一个留着胡子的中年男子一脸感慨的走下轿,身穿二品大官服的他,脸上出现了诧异的神情。
一群工人扛着木料、泥水、砖头等等的来来去去,看起来辛家七房正在大兴土木。
这是在干什么?辛知微微一愣,身后一个声音传出,唷!这是在拆房子还是建房子呀?
弄得这么乱,咱们怎么住呀?高宛如万分不解。
你想住,爹就肯吗?他叹了一口气,十多年了,咱们被赶出门已十多年了。
也就是说,他成为辛家之耻十多年了。他那辛苦的儿子背着他的罪过,一定过得很辛苦。
他一直都想补偿他,所以当他要求他出兵扫荡谢老大的势力之时,他欣然的同意了。
是爹让我们回来的,他又怎会不让我们进去。再说这是咱们儿子的家,又不是爹的宅第。
说的也是,不过我怕辛野还在怪我们。娘子,你都不担心呀?
我要担心什么?虽然相隔千里,但这些年来嘘寒问暖可没少。当初是儿子自己选择了要以赌为业、要留在这里,怎能怪我们?
突然,他们听见一阵犬吠声,一只黄色大狼狗往外逃窜,嘴里还不断的吠叫。
你再跑,抓不到你煮三杯狗肉我就跟你姓犬!
辛野立刻追了出来,好不容易用肉包子引诱住咬了他两口的死狗,没教训它一顿,怎么能轻易放过。
辛野!别动它。殷若花也跟着追了出来,你要打狗,也得看主人吧!
那天她因为害怕,结果害辛野被咬,她心里又自责又羞愧,于是下定决心要治好怕狗的毛病。
所以她去跟王家嫂子买了这只狗回来培养感情,这几天下来,还真的比较不怕了。
是呀,我看着它的主人揍它,没错呀!说话间,他已经追上了小黄,双手一扭就抓住了它两只耳朵。
你给我住手!殷若花扑上前抱住了小黄,你要是对它动手动脚,我就不理你啦!
小黄呜呜呜的叫着,一脸的凶样变成可怜相。
好,我不动手动脚,我请它吃东西。辛野扯开喉咙喊,老衣!去买十斤巴豆回来,我要让这只死狗拉死。
新仇和旧恨,他要一起报!
咬了他事小,成天跟在他未来娘子后头流口水就罪无可恕了。
辛野,你这倒挺热闹的呀!高宛如笑着问:我可以一起玩吗?
辛野总算在意到了旁人。一见来人,他立刻放开小黄欢呼一声冲上前去,用力的抱住她。
喂!殷若花酸意立即上冲,快点放开辛野!
她明明看见是辛野抱着她,而不是她抱着辛野,却仍然觉得是她不好。
你这么凶,你是辛野什么人?高宛如好奇的问。
我是他的未来娘子,你快点放开他,再不放开,我要叫小黄咬你了!
小黄也适时的汪了两声,以助主人气势。
若花,这是我娘,你要放狗咬她,也得看我爹同不同意。
陡然见到阔别数年的母亲,辛野一时惊喜交集,所以才情不自禁冲上前拥抱。
高宛如笑道:好呀!你把我比做狗啦。
殷若花脸一红,什么?这是,怎么你不早说?
真丢脸,她居然还想放狗咬她未来的婆婆。
她从辛爷爷那里知道,十年前辛知因为坚持读书做官才是出路,因此和他吵翻了。
对赌神来说,书等于输,他当然不能让儿子触他霉头,所以对于儿子的决定是勃然大怒。
两人一吵之后,辛知出走上京就任,而辛野则留下来跟爷爷学艺。
而辛知弃赌从文的举动,从此成为辛家的耻辱。
他要是说了,你就会对我客气一点吗?高宛如想知道她的答案。
殷若花虽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老实的说:客不客气我不知道,但至少不会想放狗咬你。
高宛如爽朗的笑着,拍拍儿子,你还真是挑了一个好女孩呀!
看吧!没有娘在身边教,孩子也不一定就会变坏呀。
瞧她的儿子长得多好!
辛野一脸得色,拉着殷若花的手,那是当然的,她运气好,遇到了我。
她叹道:你少臭美啦!
闻言大家哈哈大笑,彻底的感受到他们的欢乐。就连路人都笑嘻嘻的,觉得心情也跟着愉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