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朋这一觉睡的很沉很香,直到耳边传来敲门声才醒。
真正的香港人有多少?还不都是内地过来的,只不过早晚而已。
好汉不吃眼前亏,总有机会找回来!
麦俊豪这家伙居然是什么生活部的副部长,倒是让唐朋有点意外。
那个男生就在现场所有男仕一片吸气的声响中站起来,露出阳光板灿烂的笑容:“嗨,我叫唐朋……”
环球航运?
唐朋倒不是一点都不懂粤语,说慢点,也能捋得上来。再加上这人一脸城里人看乡下人的优越和不屑,猜也能猜得出没有好话。
什么传理系的小品啦,工商管理系的合唱啦,哲学系的诗朗诵啦,艺术系那帮美女的舞蹈啦,尤其说到susan的小提琴独奏,麦俊豪更是两眼放光。
“susan啊,我们浸大的三朵金花之一,国际金融系的才女,环球航运的太子女……”麦俊豪明显很兴奋。
酒是男人间最好的媒介,无论关系怎么样的两个男人,只要能坐在一起喝酒,就没有大问题。
睡了大半天,肚子当然饿,唐朋就点头先去食堂。
canteen之于学生,就像沙漠里的半杯水,满足程度与食物质量,以及个人eq成正比。这条准则,放诸四海皆准。因此,想要以矮矬穷的价钱,吃到白富美的档次,显然是白日做梦。
“susan是谁?”一看这货眼睛里绿油油的光,唐朋就知道绝对是美女。
下床打开门,就见到门口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帅哥。
女孩儿捧着一本书,紧身牛仔裤的长腿迈动,走向角落的餐桌,脑后的马尾随着脚步轻轻摆动,充满一种莫名的韵律,似乎有着庞大的魔力,能够让餐厅里所有人的心脏,都随着那马尾的韵律跳动。
几分菠萝包蛋挞两个小菜几瓶啤酒,令麦俊豪阴冷的情绪缓和下来。
唐朋只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握了一下便松开,依然笑容满面:“往上数两代,搞不好你家老祖宗也在大陆,别有那么多的优越感,还是要讲礼貌一点好。”
说到晚上的迎新晚会,这货更是滔滔不绝。
“宿舍楼里边有公共的厨房,可以自己做吃的。但是最好做晚饭把餐具洗刷干净,剩菜什么的都处理掉,你们内地来的学生总是那样,自己吃完就什么也不管,没有公共道德……”
曾经热闹一时的“占|中”闹剧,就可见一斑。
在图书馆办了个临时的借书证,出门的时候麦俊豪说道:“这个时候是喝下午茶的时候,晚饭跟你们内地的时间不太一样,要到七点半。饿不饿?饿的话先去食堂吃点东西,一会儿带你去大礼堂,今晚有迎新晚会。”
麦俊豪酒量不咋滴,一瓶啤酒下肚,喝第二瓶的时候,就有点微醉,东拉西扯的话多起来。
餐厅里就餐的同学几乎在同时抬起头,然后就同时看到这好似神袛降临一般具有玄幻感觉的一幕。
这话虽然也带着清晰的鄙视和不屑,但是唐朋也知道人家说的没错。论起整体素质,刚刚稳定动乱走上改革开放之路的内地却是差了很多。不管你爱不爱听,那是事实,唐朋自然不可能无理取闹。
这人哼了一声,伸出手应付的握了一下:“麦俊豪,你可以叫我david……”然后他就猛地抽了一口凉气,愤怒的瞪着一脸笑容的唐朋。
浸大的教学楼跟宿舍是不在一起的,不过隔得也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