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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少女攻势又至,云歌纵身一跃,却是直接破窗进了屋内。
云歌没有继续说话,左手在他手腕上一捏,右手微微向前一送,碧空之歌又嵌入了他咽喉几分。那管家只觉手腕上奇痛彻骨,可是又不敢叫出声来。
管家双腿不住颤抖,说话都开始打颤:“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那人吓得魂不附体,隔了好一阵,才结结巴巴的道:“我……是府里的管家。你……你干甚么?”
“不好!”云歌暗叫一声,连忙侧身闪开,长剑擦着面颊而过,一缕头发却是随风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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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的地方!
这样的冷清实是出乎意料的不寻常,眼下盗药不是时候,云歌好奇心大起,却是想要进楼一探究竟。云歌通行无阻,一路潜至小楼前,越发觉得不对劲,正想戳破窗纸窥看,屋内忽传出细碎的脚步声,眨眼便来到门前。
“小贼,还想往哪里藏!”少女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紧接着一柄秋泓般的锋锐长剑,迳挑云歌手腕!
少女正回头说话,尘灰自脸侧飘散,并未沾上浓睫鼻尖。
云歌沉声道:“少废话,今日小王爷差你们去买来的那些药,放在哪里?”
谁知少女“唰唰唰”三剑,距咽喉、腕脉及心口等要害不过毫厘,逼得云歌不住倒退,那一抹流萤似的闪亮剑尖不依不饶地追着人走,说是附骨之蛆,更像相思杀人,柔肠百转,似无尽处。
“来得正好。”云歌一见有人过来,心中却是有了办法,不但没有躲闪,反倒是直接迎了上去。
那开门的小侍女应了一声,随手阖上朱漆门扉,便向外走出。云歌藏身梁间,眼见着少女步伐轻巧平稳,根基居然相当不错。
确定少女终于走远,云歌这才翻身下了梁间,刚想再次戳破窗纸,忽见一道冷冽的剑光从身后直刺而来。
“吱嘎”一声,朱漆门扉推开,一名侍女打扮的人探头出来,左看右看,见廊间空无一人,回头道:“郡主,廊上没人。要不我出去看看?”清脆甜润的少女喉音十分动听,却是一点也没有丫鬟伺女应有的小心谨慎。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一路躲闪着守卫,一路往前行,不知不觉中却是来到了另一队庭院。只见一栋二层小楼矗立在那里,偌大的院子里空荡荡的,就连一个守卫,一个丫鬟也没。云歌凝神细辨,四周仍是悄静一片。
“没有!”
他正想着,突然前面灯光一闪,一人手提灯笼,嘴里低哼小曲,一阵急一阵缓的走近。
进入王府容易,想要在偌大的王府中找到药,却不是件容易的事。云歌暗自嘀咕了一句:“这破王府,和康熙皇帝的皇宫都差不多大了,这可要从何下手啊。”
云歌抢在她推门之前,及时跃上了梁柱,连横梁间的泥灰都没踩落半点。听得那侍女口吻有异,微微俯低,只见她上身一袭团领窄袖短衫,下半身则是累珠叠纱粉霞茜裙,裙内还着一条宽松的薄罗纱裤,式样也十分俏丽活泼。云歌悬在梁柱之间,从上往下只能看见她的鼻尖睫毛,少女肤色白皙,鼻梁高挺,两排睫毛甚是弯翘,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
少女等了半天不见有什么动静,探出头来,一双妙目于房门前的横梁之间来往巡梭,却是毫无异状,喃喃道:“难道……是我听错了?怪。”这才离开回廊转角,又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