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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哑然，这要怎么解释呢？自己不仅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的前世今生，一切的一切。

“这……”杨铁心显然对邱处机的回答不认同。

全真教众人的落脚地点并不难找。

王处一见云歌语气极为不善，当下缓言：“的确如此，贫道在此谢过了。”言罢却是深深地行了一礼。

“说得轻松，但是他们两人却是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完颜康终于说话了。

“流年似水，有些事情一下子过去了，有的事情很久也过不去。但是岁月如流，一切都已发生过，发生过的事再也没有改变的余地。什么都会过去，但总有些东西发生了就不能抹煞。就如同你无法改变杨铁心生你，完颜洪烈养育你这件事实，但是你的未来如何却不再取决于他们，而是取决于你自己。”

最终，所有的惊疑、愤怒、感激、委屈、甚至还有一丝迷惘，全部化作了打在他脸上的轻轻一掌。

莫名其妙的话语，却是让完颜康有了一丝触动。

“我三番五次助你全真教，而你所做的却是杀害我两名弟子。这就是你全真教，是你邱真人所行的侠义之道？”

云歌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好遇到邱处机起身往外走，一见云歌到来，却是怒目而视，拔剑相向：“你还敢回来！”

杨铁心叹道：“康儿一直沉默不语，也不知道他自己究竟是如何作想。”

见到云歌进来，包惜弱识趣地退了出去，完颜康抬眼茫然地打量了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目光中露出一丝愤怒，旋即又恢复了刚刚的空洞。

一夜不见，完颜康看上去似乎憔悴了许多，垂落的长发几乎遮住了他整个脸，但是高挺的鼻梁，却使那张面孔在颓废中依旧呈现出贵族般的气质。他的穴道早就解开，却一点也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小畜生若是不愿，我先一掌打死了他。”又是丘处机这个老道，他喂马钰服下解药，不放心云歌，旋即赶了出来。

邱处机收起解药，脸上阴晴不定地看着云歌，也不敢相信这是真是假！

邱处机这才醒悟，恨恨地收起长剑，回到里屋给马钰解毒。

“别再讲什么大道理！我听过很多道理，但却仍旧好不过这一生。”

“他生身父母尽数在此，就算要回王府，完颜洪烈岂能容他？”王处一此时却时走了出来，看得出来经过之前的调养，他已经全数恢复了。

“扑哧”一声轻笑，赵敏也被他这副近乎无赖的举动弄得啼笑皆非，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却搞得自己不讲道理似的，当下杏眼圆瞪：“想这样就算了，太天真了！”

赵敏见他笑容真诚，不似为了敷衍自己而故意找些话说，心中没来由地感到一喜，嘴上却是不依不饶，冷笑道：“再见面，你就没有今天的好运气了！”言罢，却是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出，随即却又是扔回了一个白色的瓷瓶。

云歌却是视而不见，故意摆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继续向邱处机问道：“刚刚给你的药是不是救马真的人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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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赵敏满脸通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云歌心里忍不住浮起一片爱怜，轻轻解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轻声说道：“若是这样能让你气消，我不介意再挨一下。”

“哼，有什么话只管说！”

“贵教王真人的药是不是我从赵王府上取回？”

云歌回礼道：“不必客气，既是当初允诺你之事，我只是履行诺言而已。不知贵公子如今……”

他可以不相信杨铁心，不相信邱处机，但是却不能不相信包惜弱，十几年来从来没有打骂过自己的母亲，头一遭给了一个比任何打骂都痛苦的选择。

“你究竟想说什么？”完颜康很奇怪他所说的话，明明都能听得懂，却不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上一辈的矛盾，是他们的事情，你又何必纠缠于其中！”

见赵敏不再说话，云歌突然觉得原本这种相互较劲的游戏，突然成了自己单方面的猥.亵，顿时索然无味，便正色道：“虽说现在我说的话你可能不相信，但我还是要解释一下。第一，那天误闯你的闺房实属意外；第二，今天救你并不是想图什么，只是不希望你受伤，如此而已。”

云歌叹道：“不论你叫杨康，还是完颜康，你首先都是你自己。”

见云歌一改之前的油嘴滑舌，变得沉默不语，赵敏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两人其实是很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