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云歌暗道不好,示意赵敏躲着不要动,自己便欲现身。赵敏却是反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对他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赵敏一声惊呼:“林夫人!你……”
当然,药渣那种欲以黑玉断续膏接骨的奇葩另当别论。
“哪里走。”余沧海却是铁了心的要将他杀了,抬眼看了一下林震南夫妇,心中略一权衡,却是做出了一个追击的决定。
武林中人,尤其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最看重的还是自己的名声,若是此间杀人绑票的行为被传了出去,不止是他余沧海,只怕整个青城派都要名誉扫地。而林震南夫妇此时都被绑着,武功竟失,想来也逃不出去。
云歌暗道,这个林震南倒是不糊涂,这种只要你交出剑谱,就放你活路的谎言,也就只能骗骗那些出入江湖的小孩子罢了。
听着林震南这段经典遗言,云歌不禁一怔,这就是《辟邪剑法》的消息?
只见林夫人俯在林震南身上,胸口插了一把剑,奄奄一息地说道:“夫君已死,我也不愿苟活。二位若能见到平儿,就将夫君的遗言告之于他;若是见不到,也就算了。只愿他能离这些江湖的是是非非远一些,切莫想着报仇之事。”
正在疑惑之际,只听余沧海冷笑道:“我师父败于你祖父林远图之下,能打败我师父的剑法,又岂是你这三种三脚猫的剑法?”说着语气一缓道:“我儿死在林平之手下,我也毁了你福威镖局,算是替他报了仇了,只要你交出剑谱,我余沧海一言九鼎,一定放了你们。”
这时云歌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轻响,扭头一看,却是赵敏不小心碰到了脚下的一块砖头,连忙挥手示意她小声点,不料余沧海耳力甚尖,竟然听到,厉喝道:“什么人?”
“平儿真的没事?”那边林夫人听闻此言,却是一脸欣喜。
林震南?
余沧海身形甚矮,恍若一个未长大的孩子,一身青黑色道装,若不是那阴沉的面目,两撇鼠须,乍一望去就是一个小小道童。他听了对方这么一说,心知刚刚的话已全被他听了去,眼中厉芒一闪,手中长剑刷刷闪动,剑光缭绕,竟然不顾身份,痛下杀手。
“只能先撤吗?”那名华山派弟子也颇感无奈,原本发现了林震南的行踪,还想着能捞点好处,可实力不济,援兵不至,再这样坚持下去,只怕要挂在这里了。心一横,却是虚晃一招,夺门而逃。
两人说话的当下,云歌和赵敏猫着身子偷偷跃进了庙中,只见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被缚在庙中柱上,一个矮子站在堂下,手中执了一柄明晃晃的长剑,剑尖上犹在滴血。
云歌不忍骗他,说道:“在下云歌,并非华山派之人,但令公子的确是为华山派岳掌门所救。”
林震南恶狠狠呸了一口道:“无耻小人,亏你也称一派之主,竟然……”
正当云歌皱眉思考之时,忽听前面纵马的赵敏回头低声道:“前面那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要不要跟过去看一看?”
云歌蹑手蹑脚摸近庙口,心道,既然碰上了,还是去看看,要是能将林震南给救下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夫君……”林夫人扑在他的身上,早已哭成一个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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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云歌已经把自己所知道的刘正风金盆洗手的背景和赵敏简单说了一下,对嵩山派的野心自然也是没有隐瞒。赵敏是小说中出了名的聪明角色,若是她能提供一些有用的小点子,那自是再好不过了。
林震南呼吸急促,断断续续道:“多谢公子相救,只是……林某大限已到,只怕……“
林夫人抚尸痛哭,赵敏见了那般凄惨也不禁为之恻然。云歌瞪眼望着这场面,只觉脑中乱烘烘的,原本他对林震南夫妇并没有什么太过深刻的印象,甚至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初衷也只是为了《辟邪剑法》的消息而已,而此刻见到这番天人永绝的场景,还是忍不住感到一阵难过。
有问题!
青城派也是自诩名门正派,若是此间的行为被传了出去,自己势必声败名裂,一想到此,眼中杀机已现。
云歌不动声色地继续沿着官道前行,暗地里却轻轻拍了拍赵敏的手臂,轻声道:“我们去看看。”
两人对视一眼,纵身向那古庙奔去。奔行不远,就见一片茂密的枫叶林,此刻层林尽染,说不出的好看。穿过枫叶林,是一座破败的山神庙,庙墙已塌了一半。
余沧海追击而去,云歌和赵敏一对眼,却是毫不犹豫地跳了出去,只见林夫人望着夫君垂泪,林震南脑袋垂着,出气多入气少,显是命在顷刻。赵敏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看着林震南心口汩汩流出的鲜血,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名华山玩家也是暗暗叫苦,他躲在这里原是等待援手,没想到竟然被余沧海察觉了,此前说了这么多话,也是抱着拖延时间的打算,没想到余沧海竟然如此不管不顾,一副置自己于死地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