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心中感动,对着镜子梳洗一番后,悄悄打开门,正好见到云歌提着早点上来:“你醒了?快吃点东西吧。”
消息五花八门,分不清是真是假。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次的事件,普通玩家,特别是侠客类玩家不再是一个看客,而是真正参与到事件的进程中来了,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决定着事件的发展走向。
人多带来的另一个问题就是,找不到客栈住了。两人连问了数家旅舍,均是客满,寻了良久,方在城东一处挺偏僻的“鸿福客栈”找到一间客房。
赵敏慌忙咬住了嘴唇,只觉身子都僵硬了。侧耳细察云歌那边动静,只听他翻了一个身,仿佛压抑着声音,缓缓出了一口气,再无别的声息了。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有人竟然传言所谓的金盆洗手压根就是五岳剑派联手布置的一个阴谋,目的却是籍此机会打击日月神教的势力。
她又出了一会神,这才去解衣衫,动作虽轻,但那窸窸窣窣褪衣之声,在黑暗中却清晰可闻,外衫除去,阵阵幽香,在客房中浮动。
赵敏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云歌见她虽食指大动,但吃相却端庄典雅,让人睹之悦目。心中想道:不愧是郡主啊,果然自有一番礼仪教养。眼光打量着她吃早餐,忽然觉得似有什么不对,良久才干咳两声:“你自个儿先吃,吃完把自己收拾一下,我在外边等你。”说着走出门外,反手关上了门。
赵敏说道:“你不会真的想在下面坐一夜吧?”
赵敏养尊处优,平时并不吃这种市井茶肆间的小吃,此刻轻轻咬了一口,只觉一股清香顿时在舌尖久久萦绕,不由得赞道:“好好吃!”
云歌在楼下等了好一会,赵敏才姗姗下来。只见她换了件公子哥的长衫,头发重新梳理了一下,用一条细窄白绢束着发髻,长长的垂下两条绢尾,赵敏的肌肤本就白嫩,脸颊被热水所蒸,又在那白嫩中渗出一抹潮红来。她眉毛画得英挺,睫毛却翘得柔媚,真是不尽风流,俨然一副英姿勃发的翩翩美少年。
也有人传言,刘正风金盆洗手早就有计划了,只是被有人心竟生生地被拖了这么长时间,而从中作梗的也是一名玩家。
云歌怔了一下,却见那客房立起一块屏风,将房间一分为二,一端是床榻,另一端的地上,却打扫干净,也铺好了软褥棉被。赵敏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明日还有要事要办,如此将就一宵吧。”
赵敏大惑不解,又检查了一番,突然瞥见自己乳峰高耸微颤,这才想起自己忘了束胸,她面红耳赤,身子都酥软了,心中想道:
赵敏神情略带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倒是帮着他将林震南夫妇厚葬。好在运气不错,直到两人离开,余沧海和那名华山派的玩家却是没有出现。
赵敏胡思乱想着,终于倦意袭来,慢慢合眼睡去。
赵敏见他出门去了,轻吁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微笑,这才发现自己耳根居然在发烫。她看了看房间,见洗手架有面铜镜,便过去整理仪容。
赵敏没想到他这么细心,却是破天荒地第一次对他说了声:“谢谢。”云歌走后,她自行拧了热毛巾,在脸上缓缓捂擦。一轮热水脸洗罢,顿觉征尘尽去,毛孔舒泰。心内不由有些发甜:
云歌略感头疼,继续问道:“柴房、厨房什么的也行啊,可有?”
赵敏忍不住“啊”的一声,低哼出来。声音虽低,于万籁寂静之中听来,却如空林莺啼,直撞耳膜。她声音娇糯,尽管是无心之吟,却偏偏有着一种情不自禁的妩媚,似叹似诉,如怨妇伤春,无比的撩人。
原来此次刘正风金盆洗手,嵩山、华山、泰山、衡山、恒山这五大门派都对玩家发出了相应的任务,门派中更有一些运气特别好的玩家可以跟随掌门身后,直接进入刘府,而一些没有接到任务的玩家也都蜂拥而至,想着能从中捞到一些什么好处。
云歌笑道:“谁叫你长得太帅。”心中却摇摇头,这种程度已经不算什么了吧,现实生活中女子主动搭讪帅哥的多了去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给占半点便宜,你还故意发出撩人的呻.吟,这不是玩我嘛。云歌翻了一个身,恨恨地想道,哪天定要将你压在身下,让你叫个够!
掌柜抬眼看了两人一眼,说道:“二位公子,出门在外,自然不能象在家里那般讲究,你们两人抵足而眠,对付着过一晚上吧。”赵敏一身男装,外人自是看不出来,此刻听到那掌柜让她云歌同榻,脸上不由发烧,正在寻思怎么办的时候,却听云歌说道:“好吧,那就要这一间房。”
赵敏嗫嚅了半天,欲言又止,终于答应了一声,上楼去了。
赵敏平日里都是锦衣华服,睡时所穿也是柔软至极的贴身亵玩,此时却连中衣也不敢脱,手慢慢伸到衣内,去解束胸的缚带。她女扮男装,白日间用长布将丰胸束缚了一天,两团雪乳正是又胀又麻。此刻一旦松开束缚,登时弹了出来,**在中衣之上划动不休。
衡阳城不是一个规模特别大的城,至少比起云歌去过的杭州城、扬州城要小了很多,但是进入城内,却发现这里的热闹程度丝毫不逊于杭州。大街上行色匆匆的各路侠客玩家,还有一些沿街叫卖的生活玩家,俨然一副商业重镇的样子。
赵敏见他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由得冷笑道:“你难道很享受被这些庸脂俗粉包围的感觉?”
“还是个挺温柔的男人呀。”
云歌白了她一眼,调笑道:“真的和你大被同眠,抵足而卧,你肯吗?”
游戏终究是游戏,里面的人物再真实,环境再逼真,但真正主宰这个世界的还是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