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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一出师就不利了，我暗骂了一声，思量着怎么混进去，清了清嗓子，就对那人说:“告诉肖老先生，杨灵一来找他了。”

“肖老爷子好。”顾飞一来就被贴了冷屁股，老爷子压根没有要理他的意思，半晌才打量起我们俩来。

决定了，就去敲门。

我心里想，这肖老爷子肯定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这平时往来的人都是些人物，单靠我们之前想的这点小聪明，要从他手里“骗”来那幅画，这就得看运气了。

顾飞让老李先回去，我跟他就躲在四合院附近，想等这拨人走了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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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坐飞机，有点晕机，懒洋洋的，一句话都不想说，整个人也都是飘飘忽忽的，相比之下，顾飞要好很多，一路上精力充沛，在那策划着怎么开口买画。好不容易下了飞机，不由感叹，果然还是陆地上好，踏实！

“老李，今天能走吗？”难得的，顾飞在我这跟我聊天瞎扯，至于他舅舅那边，顾飞发了之前拍的画的照片过去，莫名地坚持，他舅舅非要那幅画不可，还让他尽快动身搞定下来。我听着，就好像画里面藏着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似的，去晚了就没了。

顾飞早就按捺不住了，脱口而出:“我们想向您买一幅画，就是这幅。”顾飞将手机递了过去，让他看手机里的照片。

来北京的第二天，就碰上了传说中的雾霾，根本无法出行，在旅馆里又待了近半个月，每天都是看看八点档肥皂剧，“升华”一下我的人生，发现用来消磨时间还是挺不错的。

我曾经不止一次上网查过梦里那个地方，但都是无果而终，有时候会想或许真的是我想太多了，梦就是梦，哪能和现实混为一谈的？可是那幅画，那个跟我一样叫做杨灵一的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等了不知道多久，已经是晚上了，里面的人却还是没有出来的意思。顾飞等得有点烦躁，就想就这么闯进去，好说歹说他是来买画的，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拦住他，让他别急。院里面一时间传出嘈杂的声音，好像是吵起来了。

“今天肖爷爷不见客了，二位请回吧。”

“说吧。”放下茶盏，不怒而威，“你们两个小娃子在门口鬼鬼祟祟这么久，半哄半骗的要进来，找老爷子我什么事？”

那幅画既然不肯出手却又拿来展出，肯定是为了引起某个人的注意。杨灵一这个名字，他总不会连画作作者的名字都忘记了吧，那个肖老爷子应该还不至于这么老糊涂。

肖老爷子挥挥手，一脸不耐烦:“你们走吧，不卖。”

“你们找我干什么来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些，不像之前那样盛气凌人了。

奇怪的是，这半个月里，几乎看不见顾飞的影子，偶尔撞见他，也是匆匆说了几句话就走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些什么，心想，别是把我给卖了就行。

电话那头老李应了声，说“行”，于是顾飞就催着我立刻动身。

“今天还进去吗？”一旁的顾飞突然问我，估计是因为被那架势搞得心里也有点没底了。人家这么大伙人来，都没讨到什么便宜，就凭我们两个人，能行吗？

那人听了，嘀咕了几句:“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了？”嘀咕归嘀咕，但还是进去通报了。

不过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顾飞就来电话了，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北京。我看了看手头也没什么要紧的，就应了下来，况且，我也很想知道更多关于那个杨灵一和那幅画的事。

不一会，一个中年男人就被赶了出来，脸色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低声咒骂了几句，踢了几下跟他一起被赶出来的格外殷勤的伙计:“你他娘怎么办的事？！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