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没得手，钩蛇这下更加狂暴了，扬起尾巴就朝地面猛地一震，顿时地动山摇，有种地震的即视感。娘娘腔跑上来，在我身上蹬了一脚，一个翻身，就想故技重施，爬它背上去，却被一下拍出去老远，撞在崖壁上，吐了几口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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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蛇重重倒下，伤口流出来的血几乎染红了这附近，蛇身一张一弛，奄奄一息，总算是结束了。

我没被压死，却被它身侧的长刺划到，胸前一下子就多了好几道伤口，估摸着至少也得有个四五公分深，肠子都差不多露出来了，疼得我呼吸急促直冒冷汗，僵在边上，动都动不了。

不要了？好歹也是难得的好剑，他用得又顺手，这以后说不定还能用得上。

“顾飞？顾飞？！”娘娘腔摇着顾飞，不停地喊着他名字。我一把捂住他，让他闭嘴，可是已经晚了，这钩蛇没了眼睛，但听力依然过人，瞬间扬起尾巴上的长钩，就朝我们刺了过来。

这匕首削铁如泥，娘娘腔的骨头非得被切断了不可。

几番折腾，我将匕首别在了腰间，抱着那柄剑，跟百里佑互相搀着，侧身往里面走。而遗落的玉佛和木盒，则是被娘娘腔揣在怀里，他同时还背着昏迷的顾飞，也是拼了。

几个月后，天气开始转暖，我们的伤也都好得七七八八了，加上有老猎户送来的祖传配方，恢复得还算可以，难得在山里的小医院，还能有这么好的效果。只是娘娘腔那左肩算是落下病根了，如我所料，匕首直接切断了他左肩上的骨头。

提起这事儿的时候，娘娘腔本人倒是一脸不在乎的模样，不停地开着玩笑：“爷就当这是‘爱的代价’了，你们要真觉得可怜爷……”他瞥了一眼顾飞，笑得一脸“娇羞”，一看就是不怀好意，“顾大帅哥就跟爷回去，安慰安慰爷，什么疼啊痛的，可都无所谓了。”

百里佑拖着身体，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什么都没说，就一把扔了剑，朝娘娘腔使了个眼色，就将我背了起来往巨树下的裂缝走，我还想说那把剑怎么办，他就抢先：“不要了。”

瞎眼的钩蛇，看不到我们的踪迹，只能一个劲地嘶叫、撞着崖壁。之前被我豁开的那条口子，也被撞得撕裂开来，不断地往外涌着血。

我攥着匕首，踉跄地朝钩蛇冲了过去，今天，要么一起走，要么，就一起死在这，跟这钩蛇死拼到底。

一开始的路窄得很，有几段即使是侧身走，都几乎前后都贴着石壁，再往前，就开阔了些，人工修缮的痕迹也明显起来。

百里佑又连着刺了好几剑，最后一下几乎将钩蛇拦腰切断了。

源叔的死让我意识到生命的脆弱，我开始害怕即使是像百里这样的人，下一秒也会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死去。

百里佑没了武器，只好一边躲着钩蛇的攻击，一边用附近的石块、烂木引起它的注意。

阿佑一下扑上去，将钩蛇左眼的匕首也咬了出来，钩蛇一个吃痛，将阿佑甩了出去，匕首直接就朝我们飞了过来，娘娘腔一个挺身，将我跟昏迷的顾飞护住，左肩挨了这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