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要被蛊虫咬一口,他脸色立马一变,朝我娇嗔地“哼”了一声:“不教就不教,爷还不稀得学了呢!”
擦!可不就是咬我那条!
我起来拍拍裤子,身后不远处还是弥漫不开的“血雾”,掐了一下自己,会疼,看来不是梦了。
他娘的……!
“只有我们两个吗?”
我下意识地一扔,深吸了一口气,那人见我不对,走过来,蹲在我面前:“杨运,你发什么疯?连你家黑娃子都不要了?”
我打断他,问道:“我做什么了?”
“小白脸?”娘娘腔翘着兰花指在我面前挥了几下,我才回过神来,将手里的针又放回了人偶手中。
紧接着又摸了一下脖颈,掏出一条虫子放在了肖筱身上。
我反应过来,干笑了两声,怎么回事,我又回来了?还是说这就是个怪梦?
好不容易摆脱了“血孢丛”,肖筱却中了孢子寄身,脚踝长出了血孢,而且正以一种可怕的速度生长,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彻底被吞噬,变成血孢的养料。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一个活人,正在眼前一点点地变成血红色的“怪物”,我的小腿肚微微打颤,只觉得眼前这一幕恐怖至极,无助的感觉折磨着我,我只能这么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说什么胡啦子鬼话呢?!你妈妈的,眯个眼的工夫,就连老子都不认识了?!”
说来也怪,这几下子立刻让血孢停止了膨胀,甚至一点点地往脚踝的方向缩。
“你什么意思?”
顾飞讪讪地指了指我的右手,这才发现,我手里还攥着一支长针,似乎就是陶罐中人偶手中的。
娘娘腔凑过来,轻声问我:“小白脸,你从哪学的这种东西?改明儿教爷两招……”
我一时还有点缓不过来,刚刚那个梦境实在是太真实了,简直就是真实发生过的场景。而且我怎么会无缘无故梦见自己成了爷爷杨运?
“啧啧啧啧,小白脸,没想到你还深藏不露啊,肖筱这妮子,都成那样了,还能给你救回来。”娘娘腔朝着我就是一阵感叹,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一头雾水。
娘娘腔跟百里也都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一开始还好,几番躲闪之后,就被击中了后脑,再次昏了过去。
我还是迷糊得很,眼前这个人,满脸的胡茬,穿着一身粗麻蓝布衣,倒像是民国时拉车人的穿着。这个人是谁,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是听他的口气,我俩应该是熟识。
难道穿越穿到自家爷爷身上来了?
这人简直就像疯了一样,朝我发起猛攻,就不怕真把这正主打死了?好歹这也是我爷爷的身体,我占用一下怎么了?
我琢磨起四周来,现在应该还是在那个耳室里面,可是却不见了那片血孢,百里、顾飞、娘娘腔、肖筱,也全部不见了。
娘娘腔提醒完我之后,那株血孢已经将肖筱的小腿彻底包住了,甚至开始分裂出另一株血孢。
肖筱依然是那副惊恐痛苦的表情,血孢已经彻底吞噬了她的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