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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点点头,便数着柴米油盐、锅碗瓢盆、针线被褥的说了好一大通,听得胡木匠父子直傻眼,感情这小公子是家徒四壁,啥都没有。胡木匠一时也记不了多少,想着就按着居家过日子去买总不会错,便说道:“这东西怕是不少,俺估么着至少要二两银子”
沈重瞅瞅在一旁赌气的小芝,心里一暖,便打趣儿道:“她是小芝,你叫什么来着。我原是想去的,可想到你们总将自己采的茶给我,回家少了岂不挨骂。”
见沈重脸色不好,怕误会自己黑心贪渎他的银子,再影响了就要到手的营生,胡木匠忙道:“这是往全了买,有些物件儿不一定能买到,到时有剩下定还给公子,而且包管给您送回家去。你打听打听,老胡可有那贪心无赖的名声。”
一路上,沈重按照后世园林景区的样子,结合自己的布局,就何处高空取水,何处建茶舍凉亭,何处建桑拿房,何处建廊壁,何处造林荫小路,何处修石板道,何处做鱼池,何处挖深了弄个山中小湖一一说了个大概,胡木匠一边询问,一边心里暗暗核算。
沈重听了大喜,刚才的梦想又蒲扇着小翅膀稀里哗啦地飞了回来,抬头看着胡木匠那故作高深扮高人的模样,心里一万匹卧槽马呼啸而过,用手指着胡木匠,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说不出话来。
正乱着,胡木匠父子回来了,还多了一个牛拉大车,三辆车都装得满满的,见了沈重便要上来表功,却被几个丫头一阵子介绍数落,胡木匠便犹豫心疼地要退还多余的银钱,沈重自是不要,胡木匠便又从铺子里装了一套竹木桌椅,才算了事。
沈重笑道:“被人家赶了出来,家里什么都缺,听小芝昨日说,你们村过日子的家什都有,便来买。你爹他们见我不懂,帮我去买了。”
胡木匠高兴道:“银贵钱贱,若是银子更用不了二两,公子稍坐,我们父子一起去,定给您置办全了。”说罢让儿子推了家里的大车,自己推了沈重的小车去了。
“且先不忙,让令郎代为采购一番再去如何,我今日本是因为分家,一并来采购些日用的。我列个单子,就在你这里等着,回头一并给你银钱可行?”
小芝气鼓鼓地不理他,那个圆脸姑娘脸红红地道:“这是我家,你这小哥怎么来了。今儿人多,周围好多村的人都去了,半日就采完了。我们今日还怪你呢,说好今日一同去,你答应了怎么不去,小芝都气坏了。”
沈重笑道:“不敢称公子,倒想着买些家什,不知手艺如何,要价几何?”
那胡木匠忙道:“小的乃是祖传的手艺,只要公子吩咐个大概,定能让您满意。不瞒公子,小的这铺子有些靠里,已是一个月没有开张,银钱上不敢多要,够吃饭就行。”
沈重听了点点头,也是头痛不已,看来和自己预料差不多,还是先暂时安个家,将那倚着亭台楼阁,看着山清水秀的园林梦放放,挣钱才是硬道理。
一进村,果然不像以务农为本的村子那么杂乱,地上也没有那么多的鸡鸭牛粪,倒是有些县城里小商业区的味道,“井”字的结构,散落着十来家铁匠铺和木匠铺。村子里有一群孩童在玩耍,女人多是上了岁数的,一边聊着闲话一边做些活计。沈重观察了一阵,选了一家较小的木匠铺子,走了进去。
胡木匠沉思了半晌,说道:“不敢隐瞒小哥,俺实是没做过,不过却是肯定能做,不过是用竹料和工时多少罢了。只是这竹楼本地少见,又定会高过邻里宅院,怕会引得口角争执。而且隔不得冷热,春夏还好,这雨天冬季怕是难过。”
沈重自然愿意,便拜托了胡家兄妹四人帮忙安置,自己拿了纸笔,和胡木匠下了山。
胡翠儿问道:“你这小哥怎么来我家了?我爹爹和哥哥呢?”
沈重笑道:“原来是小芝,这里是你们谁的家?今日你们不是采茶去了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沈重惬意得喝着水,四处瞧着铺子里的家什,看着手工活极好,就是式样又土又俗,看来若到时候由他做,却要自己设计把关才行。正想着,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少女的嬉笑声,回头一看,正是昨日一起采茶认识的,领头的一个是昨日给自己萝卜条的圆脸少女,后面几个也有印象,最后一个正是小芝。小芝她们见一个男子站在铺子里,原不在意,只是想穿堂去里面的宅院,不想瞧是沈重,一时也是一愣。
看家的一对父子见了忙迎出来招待,请沈重坐下,又取过水壶,往桌上竹碗里倒了水。瞧着沈重年纪不大,衣着也不华丽,却是容貌出众,气度更像是大家子弟,便殷勤地奉承道:“这位公子,小的姓胡,您可是要家具?”
两人一聊就是小半日,沈重又用纸笔将刚才所述,画了地图,标明地址,并按建筑要求画了大概样式,听得胡木匠目瞪口呆。
胡木匠对沈重说道:“沈家小哥,都准备妥当了,因东西多,又叫我家小二借了辆牛车套着,这就去如何?”沈重点头同意,便和他向外走,那小翠儿和小芝也闹着同去,撵了巧儿鲜儿回家,一行人、三辆车便回了沈重的家。
沈重笑道:“就是昨日采茶东边的那座山上,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怜的,日子过得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