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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年岁的脸上,眼若秋水,唇似海堂,肤如凝脂,柳家的女儿果真各有千秋,美轮美奂。最难能可贵的,是明妃脸上没有半分的矜骄,穿戴并不过份奢华贵重,微笑的脸庞让人觉得亲近,却又不会轻视。
元秋口中虽说的绵软,可态度摆明了是不想跟他有瓜葛的,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对于深受皇帝宠爱的六皇子来说,这无疑是一种挑衅。
时间似乎在一瞬间变的很慢,很慢。元秋能看到周围人惊恐的表情,尖叫的口型,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她似乎处于一种真空的环境下,周围的一切都停滞了。
元秋到这时,已经缓的差不多,慢慢地站起身来。
“殿下的蛇因我不适,全是我的责任。殿下想如何处罚,便如何处罚。”元秋边行礼边说,并没有半分要辩解的样子。
元秋知道这女官说的话必然是明妃首肯的,否则一个下人,是断不会如此多话的。故而,元秋斟酌着答:“我人小,初入宫,实在是惶恐。”
这两个姑娘都是明妃的娘家人,秀禾再怎么样,也不敢在她们面前拿乔,尤其七姑娘这小模样,实在是让人心软的很。秀禾心道可惜,这七姑娘是个庶出的,若是这嫡出的六姑娘有这般的好相貌,对娘娘怕是帮助更大些。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女子声音轻灵空远。
唯一活动的,有生命的,就是盘踞在她脖子上的蛇。
末了还是那女官先开口打破沉默,“娘娘好些年没有见过侯府中人了,今日见了三夫人还有姑娘们,定是高兴的很。”
秀禾眼眸闪闪,心知这位六姑娘与此前见过的几位姑娘是不同的。早些年襄乐侯府老夫人也曾带着府里姑娘入宫探望过明妃,只不过老夫人身边的几位姑娘,说话做事都肆意的多,相同的话用在那几位姑娘身上,必然会令她们得意欣喜,并不如六姑娘这般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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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秋感觉到异样,抬手去摸脖颈,掌心冰凉滑腻,不仅如此,这冰凉的物件儿竟然还在蠕动。
宫里的女人,哪里有简单的亲切,都是做给人看到,内里的心思并不为人知晓。
七姑娘听到后,立马露出懊恼的神色,对着秀禾恭恭敬敬地行礼,口中服软道:“姑姑原谅则个,我再也不敢如此了。”
“表妹?”齐山玩味儿的唤,并不见亲近,满满的讥讽。
一路无话到了御花园,元秋抬眼看着,才不过初春的季节,这御花园中就已经姹紫嫣红了,很多花草都是此前从未见过的,想来都是稀世的品种。往往越是名贵的花木,越是需要精心侍候,这御花园明面上看着是花木繁盛,背后却是无数人日夜付出的结果。
元秋心中一凛,喜欢皇宫这样的话,是万万不能说的,姑娘家说喜欢皇宫,哪怕只是喜欢这里的一棵草,传出去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七姑娘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愤愤然的指控,“你胡说,明明是你把蛇扔到我六姐姐身上的,我亲眼看见的,现在还想倒打一耙?”
秀禾生怕六皇子真的揪住元秋不放,元秋身子不好,柔柔弱弱,哪里经得起齐山的恶作剧。
七姑娘是个活泼的,抬头对上秀禾,甜甜的笑,这笑容似添了蜜糖。也不过是瞬间的功夫,蜜糖般的笑容变的惊恐起来,眼睛瞪的圆圆,颤颤微微地吱呜:“六姐姐……你的脖子……脖子……”
“六姑娘可是喜欢这里?宫里的这些奇花异草,在宫外是见不着的。”秀禾笑盈盈的回头。
“六皇子殿下。”秀禾姑姑显然与这男孩子很熟,语气中带着亲昵,“早上不是要去尚书房念书,怎地在这里?”
元秋对这位难缠的中二少年很是无语,她深知在皇宫里,根本没地方讲理,受了委屈也只能受着,谁让形势逼人弱呢。
从袖口里亮出一条红黑相间的小蛇,恶声恶气的质问:“你吓坏了我的蛇,该当何罪?”
“表妹,是吧?我记住你了!”
垂眸间,错过了齐山眼中腾起的波澜。
元秋跟着三夫人入宫,一路低眉顺眼,目不斜视,经过重重宫门。连皇宫到底是个什么样子,都没敢四处张望看清楚,只记得眼前脚下排列整齐的金砖。这种砖乃是苏州制造,略带金黄色,敲击铿然有声,异常清脆,江南有‘一块金砖一两金’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