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七姑娘这个耳报神,这府里就没有能瞒得住元秋的事情。选秀的日子临近,三姑娘定然要豁出全部本事去谋划。
这话就说的十分难听了,元秋的脸色只能更差。
柳寒晓忍无可忍站起身来,拱手告辞,“我旧症复发,要先行一步。请殿下原谅则个,若要怪罪只管冲着我来便是。”
房门外那对兄妹的声音渐渐消失,齐山一脚踹开身前的圆桌,整桌的好菜掀翻一地,伺候的人都凝神闭气,恨不能消失才好。别看齐山才十三岁,人不大心思却不浅,脾气又喜怒无常的,伺候的人都得小心的照顾着。
齐山冷眼瞧着元秋的小脸慢慢变的通红,眼神里满满传达的都是维护。胸口一闷,不管不顾地掀了元秋头上的帏帽,笑的邪气至极,那张嘴简直是吐着信子的毒蛇,“嚯,瞧瞧,真是兄妹情深的一出好戏。”
然,超出所有人的预料,三姑娘入宫参选时,在第一道关卡便被刷了下来,原因是‘有痔’。
有那心思玲珑的,想着这襄乐侯府的六姑娘怕是不会有好日子过了。可谁也想不明白,那六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瞧着连说话声音都不会太大的一个人儿,怎么就能惹的六殿下一次次的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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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哥哥逛逛,元秋深感这是她的责任。随后兄妹俩一同去了一家书斋,挑选了几本古籍。等元秋彻底忘了六殿下的事情,柳寒晓才指使下人回府。
“峮王殿下龙章凤姿,自是不凡的。”
初次见面作弄,还可以解释成年少无知,不知者不怪罪,现在这样的场面,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解释的话来。
七姑娘一张樱红的小嘴巴撅的高高的,元秋拜过老夫人大夫人三夫人,回到自己房中便问她,“怎么啦?大公主府不好看吗?还是赏花会不好玩?”
“六殿下,慎言。”
齐山盯着满地狼藉,一声不吭,谁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听大房的下人说,这五姑娘的姨娘出身烟花柳巷,身姿娇柔,深得侯爷的宠爱。平日里没少跟大夫人对着干,心计手段都不缺。论理这样的姨娘,定然能教出来不省心的女儿,偏五姑娘跟生母疏远的很。形单影只的过日子,性格又通透豁达,旁人说什么,似乎都不会影响到她。
要说三姑娘的容貌那是顶顶好的,府里女子虽各有千秋,但论高傲华贵是谁也比不过三姑娘的,加上三姑娘野心足,这些年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送入宫里,入选贵人似乎并没有什么悬念。
说起五姑娘,七姑娘显然亲近几分,嬉笑着说:“她才不管二姑娘怎么说呢,只顾逛园子看景儿,吃糕点。回来的时候还跟我说,那大公主府里的糕点,她都想出烹制的法子了,过两天做给我吃呢。”
“哦?”元秋不解。
这么一对比,柳寒晓显得可怜得多。
只是,柳寒晓没有想到齐山在面对元秋的时候会是这般恶劣的态度。
“五姑娘怎么样了?”元秋忍不住好奇,五姑娘被如此奚落,该是如何的伤心难过。
末了,七姑娘气呼呼的说:“我是三房的人,她瞧不上也就算了,可五姐姐是她的亲妹妹,怎么能说五姐姐是下等人呢,太欺负人了。旁边国公府的姑娘,一直笑话我们呐。”
被柳寒晓这样一本正经的表情逗笑,齐山不但不知收敛反倒变本加厉,“怎么?怕了?反正万一有人知道,我就说这是你跟我说的。哼哼!蛊惑皇子,挑拨离间,你知道厉害吧?”
听到这样夸奖的话,齐山不仅没有皇室兄弟相互竞争间见不得他人好的不开心,反倒有些激动,“对嘛,我瞧着,四哥比太子哥好多了。”
元秋一错身挡在柳寒晓面前,驳斥道:“不准欺负我哥哥。”
“好了,好了,不哭了,哥哥带你回家。”柳寒晓柔声哄着。
这样的话说出去,妄论皇族子弟,柳寒晓是不必活了。
“不过六姐姐,我今日不经意听到二姐姐与她的好姐们说,她的好日子快到了。”七姑娘满脸不屑,“就她那样的人品,出门就坑同府姐妹,还想过好日子?才不信。”
最后倒成了元秋的不是了,他们俩互开玩笑,那意思就是元秋多管闲事喽?顿时气的话都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