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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秋深呼吸一口，空气里似乎都带着乡下特有的鲜甜。在京城多日沉闷的心情一下子变的明朗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洗漱过后，上了早膳。

元秋自己反省了半宿，最后熬不住睡了过去。

“是你姨娘让你来问我的？”元秋有些沉不住气，说不出来内心里是什么感觉。早年间她与七姑娘真的一个被窝里滚大的，感情跟亲姐妹不差。那时候年纪小，加上三夫人又不屑于在儿女面前说贬低蔷姨娘的话，元秋是真不懂。

被七姑娘这么一闹，元秋原本的睡意全部散了，愣愣的坐在床榻上发呆。红枫心里替元秋鸣不平，少不得劝，“姑娘别为这些事情伤神，权当养了一只白眼狼。”

“这些年，我也是够傻的。”

红枫还觉察不出什么，一旁的陈嬷嬷却已呵斥出声，“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是生生要毁姑娘名声呢。”

“既然如此，你自管去求了你那仙女般的二姐姐，让她给你吃好的、住好的。又何必巴巴的往我这里来呢。”元秋已经不想听七姑娘还能说出什么话，更不愿意看她的脸色，扬声道：“陈嬷嬷，我乏了，不相干的人，都散了吧。”

果儿有些担心的询问，“那蔷姨娘那里......”到底管不管啊？

等吃完了饭净了口。

红枫轻声说：“蔷姨娘带着七姑娘来给姑娘请安呢。”

在京城三房住的院子是那时分家分给柳三爷的，却因老夫人还在，三兄弟倒没有完全搬离开。不过能分给三房的屋子，可想而知是什么样的，在侯府中位置最差不说，朝向也是最不好的。

后来长大了，尤其是这两年心里对婚姻、对情爱有了女子特有的憧憬、懵懂，必然对姨娘这种生物产生厌恶，好在蔷姨娘识趣，而七姑娘与元秋之间的关系早早定了，也就找了理由劝自己。

这一觉睡的沉，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掀开床幔发现阳光都已经照进屋里来了，外面的鸟叫声此起彼伏，与在京城侯府完全是不同的光景。

绕来绕去，又绕回这里了。

“不急。”元秋沉声说，这一跪反正名声已经背上了，她不介意让蔷姨娘遭点罪。

一个大家闺秀逼得姨娘庶妹长跪不起，传出去就是元秋性格跋扈，容不下人，要是在严重些，连三夫人的名声都能一并带累了。

听元秋这样说，红枫眼泪都要落下来，她跟着元秋长大，最是了解元秋。嘴上不说什么，对人却从来都是掏心挖肺的，无论对三少爷柳寒晓，还是对七姑娘柳元露，这可都不是一母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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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元秋现在特别不想见到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