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秋啧了一声,人越是走下坡路的时候,越是想表现自己,刷出存在感。这侯府上小,早已经不是大夫人说一不二的年景了,不说三房的强势,就是二房,这一年来也悄无声息的笼络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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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房里面大夫人不是没有下手,只是都没有成功让她十分泄气。现在见元秋娇娇悄悄的站在面前,心中的怒火就怎么都压制不住。要不是三房突然回京,她哪里会走到今天这般进退维谷的地步。
“慢着。”元秋推开红枫,慢悠悠的走出来,“大伯母,你怕是没资格处置我房中的下人。”
这时果儿已经被人制住,大夫人也站直了身体,眉毛倒竖,多年侯夫人做下来,如今日这般的狼狈,还是前所未有的。压抑在心中的所有苦楚都找到了发泄点,疯了般的发怒,“我是这襄乐侯府的女主人,别说一个下人,就是你,我想处置也不过一句话儿的事情。”
原因无他,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罢了。
那时蔷姨娘心心念念要用名声打击元秋,这一招到让元秋学来了,名声这个东西,可真是万精油,在那里用上都能行。想到这个元秋脸上笑容更盛,“之前为着庆哥儿的事情,不少人说大伯母心狠手辣,连自己嫡亲的孙儿都不放过。怎么?这孙儿之后,又要为难内侄女了吗?明天可是三姐姐的好日子,红妆十里,那是何等的热闹,怎地大伯母这个做母亲的,不去张罗三姐姐的婚事,倒是有时间在这儿磨洋工呢,传出去,少不得又说大伯母苛待庶女呢。”
“大伯母今日怕是身子不适,没有吃药。你们还不快扶大伯母回去歇着。”元秋说话的声音不大,可从庄子上一趟回来,她似乎是被瞧了天灵盖,身上就是有一种震慑人的气质,“无端处罚小辈,动辄就要取下人性命,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可是品德有损的,难道你们想看着大伯母名声扫地。”
凭什么她的女儿在宫中受苦,那三房的女儿却能笑容灿烂。
大夫人惊呼几声之后,暴吼道:“来人呐,将这浪蹄子给我绑了,打!往死了打!!”
心肺剧烈之下,大夫人什么都顾不得了,自己挽袖子就要上前锤打元秋。
哪一样,不是白花花的银子。
元秋一张小嘴樱红色的,口齿利落的说了这么一大套,什么话戳大夫人肺管子,她说什么。庆哥儿的事,简直就是大夫人的软肋,她也是心疼孩子,那可是她的亲孙子,只是没想到结局。至于三姑娘,大夫人更是提起就要发疯,二姑娘当时也不过是一顶轿子送进宫去,凭什么三姑娘那个贱丫头能分风光光的嫁出去做正头娘子(她已然忘记了这婚是她定的)。
只是从前的大夫人想的太过简单,皇宫内院的,哪里是那么好混的。二姑娘进宫没有走柳家的路子,而是考了大夫人的娘家。先不说宫外的人如何嚼舌根,宫里明妃就是第一个不舒坦的。原先明妃是打算等元秋身子好了,继续将元秋招入宫里的,谁承想二姑娘成了贵人。不仅出乎明妃的意料,甚至明晃晃的打了明妃的脸。
大夫人手中的权利在慢慢流失,这是元秋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大夫人本人怎么可能不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