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小章鱼听话地将它左边第一条腕足抬了起来。
韩潇见状,急声道:“哎哎哎!这位大叔,别这么绝情好不好?带我到海边,我必有重谢!必有重谢啊……卧槽!”
远处渔船听到声响,带着巨大的发动机响开了过来,船舱外是一个干瘦的赤脚少年,下身穿着油布衣,上身赤裸,一头短发,张口就是一连串的越南话。
………………
海风暖暖吹过,卷起朵朵浪花,拍打在了礁石之上,激起一片雪白。
嘴里面骂骂咧咧,韩潇又坐在了礁石上,头上顶着那只小章鱼,看着远方。
其实,会有这待遇,韩潇心里面并不奇怪。这些年来,华夏帝国与南越国之间前有一场大战,后又因为海域、海岛的问题争斗不休,两国之间的渔民也不太平,为了渔场问题,有着不少流血冲突。这里多亏是近海,韩潇又是游客,不是渔民。要是在远海区域,韩潇现在肯定已经被高压水枪交代了——说不定还会有“真人水枪”的。
韩潇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家教也颇为彪悍,虽然步入社会被磨掉了一些棱角,但秉性未变,一想到自己这次险死还生,心里面就有着一股压不住的怒火。要不是这次命大,碰到了这只莫名其妙的小章鱼,或许他就真的嗝屁升天了。此仇深似海,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能说得清的。
“左二、右二、左三……全抬起来!”
“啪啪!”
那中年人说罢,转身走进了船舱。
片刻之后,船舱内走出一人,果然是个女人,不过看起来年纪不大,面容稍黑,一双眼睛倒是颇为美丽,就好像是海中的黑珍珠似的。女孩手里面还拿着一套渔民装,一双大眼睛在韩潇的身上扫过,在看到韩潇只穿一条内裤后,略为羞涩地低下头:“这位大哥,先换上衣服吧。”
“那几个南越小鬼子,别让老子再遇到他们!要不然,拼了这条命也要让他们好看!”
倒是那女孩开口说:“我爸爸叫阮阿龙,我叫阮陈梅香,我妈妈是华夏人。韩大哥,你头上那是什么?章鱼吗?居然是银色的,好可爱!”
“卧槽尼玛!”韩潇跳脚,再度比了个中指,但那渔船已经开远,看不见了。
“呃……是的。”韩潇伸手把依旧盘在自己头顶的小章鱼抓了下来,在阮陈梅香好奇的目光中,塞进了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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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潇一手捏着下巴,一手探在了小章鱼前方。章鱼立刻沿着韩潇的手臂向上爬,最后跳到了韩潇的头顶上。
韩潇身高一米七八,身材勉强也算壮硕,再加上家传八卦掌,虽然只练了个皮毛,但对付三五个南越小矮子,还不成问题。不过,当时的情况,还没等韩潇动手,就被对方的一个小头目用枪指着,不敢妄动。被对方捆起来后,更是反抗不得,就这么被他们带到近海,压着石板,扔进了海里。
蔚蓝的海洋里,一片略显杂乱的礁石丛中。
“刷!啪叽!”
上了船,那中年人又朝着船舱内喊了一句,紧接着便听到船舱内有人应了一声,似乎是个女人。韩潇稍微有些好奇,因为在渔家传统里,女人入海不祥,所以渔船上很少有女人。就算现在风气不同以往,但渔船上的女人,依旧很少。
这女孩说的汉语,虽然依旧有些奇怪,但可以听得出来,跟其他南越人有着明显不同。
闲聊中,渔船靠近岸边,天色也已稍微显黑,只有偶尔遇到几个人,阮阿龙简单地打了几个招呼。
船舱内,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走了出来,目光警惕地在韩潇的身上扫了两眼,用一种古怪的语调问道:“你是华夏人?阿正,别理他。”
韩潇“老子”都差点喊出来,但一听让上船,连忙道谢,纵身跳下海,游上了船。
韩潇被扔进海里,本来以为必死无疑,但在意识模糊的时候,却感觉被什么东西刺到了似的,迷迷糊糊中被什么东西拖着游动,等到清醒过来以后,便发现自己被带到了这么一处礁石群附近,那只小章鱼就在一旁萌萌地盯着他看。
韩潇是华夏帝国天涯省琼崖市人,从小到大,只有读那所野鸡大学的时候才离开过琼崖市,在天涯省的省会海角市待了四年。大学毕业后,韩潇便又回到了琼崖市,经过一个朋友的介绍,进了一家名为“顺发”的渔业公司工作。
南越国女人的名字,一般都是父姓加上母性,或者直接父姓加上“氏”然后再加上名字。所以,这女孩儿的母亲应该姓陈,名字叫做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