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再多，也是身外之物。

“哎，别提了，简直就是噩梦。”张开罢了罢手。

仙丹、灵草、飞剑、法宝、功法……一排排货架上，放满了东西。

“好吧，你就假装和我睡了一觉，然后使劲把我的衣服扯破，就这样……”

慌了，所有人都慌了，却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谁。

这是寻常人完全无法看到的可怖景象，尽管阳光和煦，广场上空，依稀可见一条条半透明的人影，茫茫然的漂浮着，不甘、恐惧、怨恨……等等表情，不一而足。

苍月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她毕竟只有十几岁，如果没有修仙者的身份，严格的说只是个普通小丫头，又何曾经历过如此大难。

若是换了别人，早已经欣喜若狂，然而叶灵只是走马观花的看了看。

这注定是苍鹰派最刻骨铭心的一个日子。

“叶灵！”苍月忍不住尖叫一声，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刚才那阵打杀声是怎么回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走出山洞，掌门苍鹰的尸体也映入眼帘。

“呃……”张开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问道：“你真的还是雏？”

“那不是剑，那就是凌天仙子。”叶灵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他继续说：“人生嘛，总是痛苦多于幸福，不经历风风雨雨，又怎能轻言放弃。如果站在这里的人换成了叶灵，恐怕他会毫不犹豫痛下杀手，所以我反而是在帮你活下去，等我们离开以后，你寻短见也好，下山做个普通人也好，找我们报仇也罢，都跟我没关系了。”

“恐怕你误会了。”仰起脖子又喝了口酒，张开伸手摸了摸苍月的脑袋，爽朗的大笑道：“小丫头，我是性情中人，多情浪子，对你这种还没熟透的小妹妹，提不起一点兴趣。而且我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生平从来不对女人狠下杀手。那时候我说要把你先干后杀，再干再杀……只是开玩笑罢了。”

突然，苍月脸色一横，大叫道：“大师兄、爹爹、苍松祖师、老祖……既然所有人都已经不在了，那你干脆也把我杀了！还留着我苟活于世做什么！”

“估计是吓晕了。”说着，叶灵上前给张开松绑。

他是拔仙者，这些修仙练道的东西，对他并没有实质性的大用，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一堆值钱点的物品罢了。

“真的？”

而苍鹰和孤鹰老祖，却终究没有赶过来。

抽出一张火焰符，叶灵指尖轻弹，符纸向着虚空中的某处飞出，而后只听轰的一声爆开，燃烧起熊熊大火。

最可悲的要数首席大弟子苍狼，他的四肢被斩下，身体千疮百孔，头颅还被切成两半，一双眼睛瞪的老大，仿佛看到了九幽恶灵，死不瞑目。

这一刻，死神的阴影，笼罩在每一个人心头。

“除了我，还有活着的人吗？”

完全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你可以自己出去看看。”说罢，叶灵对袖珍小剑抱了抱拳：“前辈，后面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就行了。”

将苍月平放在床榻上，张开搬了张椅子坐下，叫醒了对方。

“爹爹！”刚一醒转，苍月脑中又闪过尸山血海的画面，立马惊呼道：“爹爹他……”

张开在一旁静静的等，等她哭完。

“那就交给你处置了。”

回到后山，两人抱起青铜鬼棺，再次来到前山广场上。

“霸气！果然够霸气！俗话说人鬼殊途，好你个小灵子，居然能跟鬼魂合作！”张开拍了拍叶灵的肩膀，忍不住说道：“不得不说，小弟佩服！”

一声脆响，广场上，一名弟子额头出现一道细微的伤口，应声倒了下去。

叶灵笑了笑：“看你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她是不是折磨了你很久？”

“果然好兄弟！”说罢，张开一把抱起苍月，随便找了间厢房，大笑着走了进去。他说过，万一能活着出去，就要把苍月先干后杀，再干再杀。

袖珍小剑像人一样点了点头，飞出地窖。

时间退回一炷香前。

四处扫视了一下，没有发现苍月的身影。

袖珍小剑神出鬼没，几乎没人看得清，每一次出击，黑影一闪，都有几人当场毙命。

片刻后，张开衣衫不整的走了出来，叶灵也不过问，两人抬起棺材，御剑升空，化作两道流光，向着楚国的方向飞掠而去。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走出棺材，当看到孤鹰老祖的一刹那，叶灵依然愣了愣。

见状，叶灵也不迟疑，径直走向仓库重地。

这是孤鹰老祖的魂魄。

张开抬起头，眯眼望向半空中，双目中亮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