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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恃笑道,“师姐,我看这丫头张牙舞爪破口大骂的样子与你倒是相似,或许你们还真有师徒的缘分,我看你就收她为徒吧。”
他嫌麻烦,只说有要事就溜了,临走那家仆问了他姓名,他随口胡编了一个,没想到这孩子竟还是能找到他。
司马鹿鸣不语,他家仆曾描述过那位道长的装扮样貌,说那道长穿着一件打着补丁不似道袍的道袍,肩上挎着破布袋,腰上挂着葫芦。不修边幅,说是道士,更像乞丐。与眼前这位的装扮如出一撤。
弗恃突然道,“你不是想知道那赵素而的爹是不是死了么?”
弗恃道,“那日你在客栈撞破了我的法术后,我就将纸人收进布袋里,所以布袋里的铜钱也跟着附了些阴气,你竟是能看到,可见你并不普通。比起慎灵需要后天修为,你是先天就有的本事,这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众人都明了弗恃的意思了,就顾长生还在犯傻。
徐清道,“师父门下,你是最聪明一个,修为也是最好。若是得你悉心指导,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今年上山拜师的孩子里,你是否已有了钟意的弟子。”
徐清揉揉顾长生的头,“日后若是遇到了问题,大可来找我。弗恃做人处事修行很高,你跟着他用心学必是受益良多。”
弗恃从布袋里摸出一张剪成人形的白纸,他往纸片吹了一口气,就见纸人居然在他手掌上站了起来,“这还只是普通白纸,等你日后修为增进了,便可让精灵魂魄借尸还阳。只是人死复生,这有违天道循环,所以那赵素而的父亲也不过是借着纸人在阳间多逗留几日,那场大火将他烧成灰烬后,他也就回了阴曹地府了,你想不想学?”
弗恃只是轻描淡写的瞄了一眼,不为所动,只是走到顾长生面前,问道,“丫头,愿不愿意认我做师父?做了我徒弟,你就能如愿以偿留在山上。”
她开口道,“大叔。”
他本来还头疼,蛇妖虽是处置了,孩子该往哪里送,鬼知道这孩子是从哪里掳来的。正想着要不要把孩子叫醒问一问地址,那孩子的家仆就赶来了。还说要请他回府重重答谢。
顾长生点头,突然觉得这话很有道理。
弗恃拉起顾长生往外走。姜曲偷偷朝她竖了手指,也算她是傻人有傻福,如愿留在山上了。褚斑也朝她笑了笑,就钱如月,一双漂亮的眼睛怒腾腾的看着她,气司马鹿鸣一心要拜的师父被她给抢了。
弗恃不想承认,“你这小子都没见过那道士,怎么肯定就是我?”
弗恃接话道,“她看着不过是二十对吧,外貌不过就是一层表皮。山中活了几百年的妖怪,幻化做人形要去引诱人吃人时也多爱变做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或翩翩公子,难道他们也只有十六七岁?”
弗恃瞄了一眼慎灵的脸色,见她面色发黑。太虚幻境里的历练,他们是有目共睹,司马鹿鸣算是五人之中根基打得最好的,是块璞玉。先不说慎灵,众妙非恒该也是有意想收做徒弟。
钱如月骂道,“我表哥千辛万苦,那么难的关卡都要闯就为了拜你做师父,你……”
弗恃嬉笑道,“我常年不在玉虚派里,与师姐也有两三年的时间没见过了吧,师姐倒是性情如故,一样这般得理不饶人。”
弗恃揉了揉鼻子,派中也就是他一个对慎灵的发火,敢以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对待。“我是在夸赞师姐倒是十年如一日的真性情。”
醉酒道士盯着司马鹿鸣一头雾水,“小子,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弗恃带着她出了道观的门,巍巍高山,她放眼望去,只看到缭绕的云雾,翻腾着,十分壮阔。
慎灵嗤笑,还以为他一反常态,来选徒弟,是看上了哪个天赋极高的坯子,高到连司马鹿鸣都比不上,他这才没有答应司马鹿鸣拜师的请求。
慎灵不悦,“你是在骂我。”
顾长生摇头,奚子虚应该也算是高人,可她不能如实相告。
谁晓得人家上山是特意来拜他为师的。真想就这么落慎灵面子,只是落她面子的同时也是在给自己找麻烦,还是算了。
司马鹿鸣道,“道长走后,家父便四处打探道长的消息,救命之恩必是要当面答谢,可惜花了六年都找不到。直到半年前,府上来了一位客人,得知了我那番际遇,又是听仆人描述后,说很像是玉虚派的弗恃道长,我便上山来了。”
弗恃朝着顾长生笑道,“有自然是有的,就不懂得掌门师兄是否愿意割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