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曲调侃道,“你虽是师叔弟子,不必连为人处事也学得她那般吧。”
钱如月抱着肚子跑到门口大叫了一声,女妖心知若是惊动了慎灵,定是没有半分胜算,长尾巴一扫,将姜曲绊倒。
钱如月甩了甩手,“回去吧,师父不会见你们的。”
他对长生道,“帮我把香灰拿来。”他说完咬破自己的手指,开始在画纸上画符。
姜曲这才反应过来,“那人不是长生。”
钱如月有意为难道,“师父正在休息,交代了谁都不见,你们若是有急事,那就在这门外等到她醒来好了。”
姜曲是豁出去了,用血在那老鼠的的身上画了一个圈,将它圈在了圆圈里头,然后又用香灰撒在老鼠身上,两掌相叠。嘴里念了几句模糊不清的话,手指对着画中的老鼠喊了一声,“定!”
姜曲好笑,玉虚派中所有人都知道钱如月是跟着司马鹿鸣屁股后边来的,本以为做了同门能朝夕相对。却是被分在了不同的师父底下修行,弗恃和慎灵不合,大伙儿都知道,慎灵自然不喜欢钱如月去找司马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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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像四边隐隐有咒文浮动,若隐若现。只怕她越是靠近,那驱妖的咒文越是强烈清晰,她若是真来硬的,画像取下来之前,她会被那光给烧死。
顾长生抱着画想躲到角落,那妖物被锁在画里,也不晓得是不是曾经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会被玉虚派中不晓得哪一位道法高深的前辈给收了去,若是又给它逃了,说不准又要出去为祸害人。
女妖抬起脚来,一脚揣在钱如月的肚子上,钱如月飞了出去,后背压在一张椅子上,把椅子都给压垮了,她抱着肚子痛得一时站不起来。但即便是疼,倒还是嘴上不饶人的骂着。
姜曲喊了几声,却见顾长生却是没有反应,依旧在东张西望。直到他走到她跟前又喊了一声,她这才反应过来是在叫她。姜曲道,“你是怎么了?喊你好几声都听不到。”
女妖长袖一挥,就将大门被一道气给打开了,女妖身形极快,一下子就窜进了里头。
钱如月傻眼了,顾长生一直就是唯唯诺诺的,见了她都是要低头轻语,底气弱上几分,今日却是敢与她动手。钱如月马上抓住顾长生右手,不放,“你敢!你以为这里是你能撒野的么!”
姜曲道,“你要找慎灵师叔?”
钱如月听到笑声,抬头就见姜曲和顾长生,口气不善,“你们来干什么!”
女妖笑道,“没什么,我一时自言自语罢了。”
钱如月算是猜到了那妖怪的意图,一进来就奔着那画像去了,为了什么一目了然,“那画上有师祖留下的缚咒,就凭你这只不伦不类的妖怪还想从昆仑山上把画取走,别痴心妄想了!”
姜曲对长生喊道,“别让那咒文被烧了,否则里面的妖怪会逃出来的!”
钱如月正在道观前清扫落叶,扫了一会儿就摔了扫帚,踩了几脚来撒气。
顾长生虽是救火救得迅速,但咒文还是被火星烧去了几个,留下三个烧焦后发黑的小洞。
女妖顺着姜曲的话道,“我有些话得要私下的跟她说,可我一个人去见她,却是心里很怕,你能不能陪我去找她?”这昆仑山上的道观长得都差不多,她哪知道慎灵住哪,若是有人给他引路,倒是方便了。
“弗恃师叔让你来的吧?师命难为,尤其你还不懂得拒绝。难怪你站在这里动也不动了,估计是怕得腿软了。我跟你去吧。”
钱如月骂道,“我说师父不见就是不见,你们怎么这么烦人。有本事,你们就冲进去啊,我倒想看看,你们若是擅闯,师父会不会罚你们。”
钱如月捂住脸,只觉得脸颊又麻又胀,她恨不得把那东西千刀万剐了,居然伤她的脸,便是骂道,“还不追!”
女妖逼近画像,不信邪的打算再伸手试一试。
姜曲道,“也只能再试一次。”
姜曲失望道,“果真是道行不够,用不了么。”
钱如月进来便见那女妖现了原形,耳朵尖细生出了绒毛,身后露出一条灰色的老鼠尾巴。“好你个妖孽,居然不只死活敢上昆仑山来捣乱。看我今天不活活把你打死!”
顾长生情急下将画像取下,扔到地上踩上几脚将火星给踩熄了。女妖想向前,却是被姜曲由后偷袭,她只得转身应付,心想着只得速战速决的将姜曲打退了,再抢画。
再看到方才挡着眼睛,朝着光那一面的手心。本来是刀剑不入,却是因为被那金光照到,而被灼伤。
且都往些狭小的地方去躲,往椅子下,茶几下藏,慎灵一时也无从下手。
女妖窜进了观内,正中央的墙上挂着一幅画像,画中就只有一只老鼠,再无其他。女妖伸手想将画像取下,却是离画像还有一寸,便被一道金光弹了回去,一瞬就被逼出了顾长生的体外。
顾长生道,“我有要紧事。”
女妖看着钱如月那粉嫩的脸蛋,邪笑,挥出左手,顾长生原本为了做事而剪得平整的手指甲,居然是突然就长了出来,弯曲锐利得像是尖刀,抓伤了钱如月的脸。钱如月吃疼不由的松了手。
女妖笑道,“慎灵在休息?那我当真是要闯闯看了。”她一把推开碍事的钱如月,就要进去。
“大言不惭!”就见一个人影扑了进来,甩了一甩手中的拂尘,拂尘手柄前端上的麈尾缠上了女妖的手腕,慎灵一扯,便将那女妖往前拖了过去。
姜曲自知在场三人都不是那女妖的对手,又是朝着钱如月大喊,“你还不喊人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