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等人知道尔芙的性子,平日里也不守在西暖阁里,只是站在外头等着自家主子传唤。
这不,一大早玉冰便拉着玉兰去领自家主子的份例,受了一肚子委屈,站在廊下,和玉清、玉洁抱怨着。
尔芙是个很省心的主子,平时也没有活儿吩咐她们,便让她们取了些做衣服剩下的边角布料,随便绣些东西,也学着绣了一个竹叶的小帕子,成天拿在手里头,很是得意。
原来电视里那些,也并不全是骗人的,果然是在这内院里头,没有恩宠,便不能过得好,也亏得自己还算是有些积蓄的小富婆,尔芙阿q的安慰着自己。
刚看了没一会儿工夫,尔芙便察觉出了一丝不妥。
既然不用去给嫡福晋请安,也没人再催尔芙起床了,尔芙也乐得轻松,让原本就是个宅女的尔芙,直接开始了猫冬。
好在,赵德柱买回来的一堆东西,那都是院子里缺的,不然尔芙就真的有些想骂人了。
西小院里,仿佛过大年一般的分东西,可是前院的四爷,那一张脸就黑成了锅底,听着手底下人的回报,恨不得一时三刻就将西小院里的那个女人揪出来,好好问一问,可是爷缺了你的吃喝了,这不是让人打爷的脸么!(未完待续。)
赵德柱这些日子也动了不少脑筋,只是赵德柱动的打算,并不是重新找个主子,而是怎么让自家主子重新让四爷看重了,虽然左右一阵忙活,没能将四爷拉来西小院,但是也结识了不少在府里头伺候的人,更是和守门的吴家老婆子套上了近乎。
十一月二十日,一连大半个月过去了,尔芙也习惯了四爷不来西小院的生活,照常睡到了自然醒,这才躺在仍然暖烘烘的被窝里,抱着还温着的汤婆子,在床上滚来滚去。
“不是,你们都坐下,只管听我说便是了。
人一老了,便会经常说去过去的事情,而尔芙最喜欢的便是听姥姥、姥爷说那些旧时候的事情。姥爷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过去人家,一户人家二两银子就能过一年了。
玉冰坐在一旁,只绣上一会儿工夫,便要搓搓手。尔芙细心瞧去,只见其他几个丫鬟也都是这样,一双手都有些发红。
尔芙本来也就没有指望着,这些人会说出管事嬷嬷克扣了份例的事情,尔芙也明白她们只是怕她伤心,所以露出了一个平和的笑容,继续说道:“行了,我也不为难你们,只是平日里若是院子里的东西不够了,便开我的私库,让人买些送进来便是了,左右阿玛当初送来的嫁妆不少,平日里铺子也有盈利,总是能负担得起一个院子的炭火蜡烛这些东西的!”
玉清有心再劝两句,但是见尔芙神情坚定,再想到还有内务府分过来的包衣奴才们,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再心里头打定了一个主意,一定要好好收着自家主子的东西,只花铺子和庄子每年送过来的那些盈利银子便是了。
其实只是尔芙手里头的铺子、庄子的收益,足够这整个西小院的嚼用,完全没有玉清想得那么严重,当然这话尔芙并没有说出来,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尔芙,可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女,但是不代表苏灵儿也不了解物价。
表面略微有些褶皱的册子,让尔芙看得有些碍眼,但是又舍不得丢掉、烧掉,只能气愤的压在了一大叠字纸下头,眼不见心不烦了。
玉清低了低头,心里头有些纠结,自家主子就是这样一个随心的性子,平日里也不会像其他院子里的主子那样子去争宠,也不会管那些闲事,可是却是个好心肠的人,难道自己真的要在自家主子心里头戳上一把刀子不成!
尔芙刚要朗声唤人,玉清便穿着一身棉袍子。头上顶着些许雪花,走了进来。
尔芙看着赵德柱第一次采购,便很成功的样子,不由恶意yy:难道这没了子孙根,这兴趣爱好也比较偏女人了,这明显就是购物狂附身了呀。
“主子,您起了!”
当年姥姥出嫁的嫁妆,单单是银元,便用板柜装了整整三个板柜,那板柜尔芙也见过,比起现代做的那些衣柜,还要大上一圈。
玉清忙放下了手里头绣了一半的帕子,来到了尔芙跟前,“主子,可是需要蓄茶了?”
简单的解决了下生理问题,尔芙重新坐在了临窗的榻上,看着外面飘飘洒洒的细雪,童心乍起。
“主子,那可是你的立身根本,你怎么能说动就动呢!”玉清原本还能不说话,可是此时却被尔芙的想法吓了一跳,沉声说道。
片刻功夫,尔芙便穿上了一身月白色滚风毛绣玉兰花的对襟棉坎肩和夹棉的同色旗袍,发梳小两把头。坐在了临窗的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