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比较之下,我更加觉得心有不甘,撇嘴道:“那怎么办?总不见得你自己一个人去,你又不会医术,跑去铁定给人赶出来。 ”
玄月盯着我看了半天,忽然道:“不如……你干脆把脸遮起来,就说你天生体弱畏风。 不能见阳光。 ”
被她这么一说。 我忽然想了起来,自己当年在洛阳城里溜出桥府地时候也曾经用过这么一招。 只不过,当时的结果是非常之糟糕。
我犹豫道:“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明摆着告诉人家我有问题。 ”
玄月道:“你怕什么?关键是你医术行不行,只要治好了人家的病,管你是不是奇怪,没有人会问的。 ”
“不行。 ”我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妥,遮起来比直接跑出去给人看更加招摇,也更加可疑。 需知,有很多人就是这样无聊,你越不给看,他越要看,这不是平白无故给自己找了一大堆麻烦么?
“这样吧,你有没有办法在我脸上画个疤痕胎记之类的,要大一点,越难看越好。 ”
玄月吃了一惊,道:“胎记?这太恶心了吧?你刚才还不是在嫌我给你画得太难看了。 ”
我道:“难看就难看了,反正美女做久了,偶尔做做丑男也挺有意思的。 画得丑了,估计人家连看都懒得看我,那我就算偶尔露出一下破绽,也就没有大碍了。 ”
玄月想了半天,也不得不承认还是我的办法好,笑道:“好,我就给你画得难看一点,到时候你可不要哭啊。 ”
就这样折腾到中午时分,我们才去城里小酒铺买了包子充当午饭,骑马往城北吕布军驻地去了。
这里值得一提地是,这几天经过玄月的魔鬼训练和我无数次从马背上差点摔下来的血泪史,我终于勉强学会了骑马。 之所以要说勉强,那就是我还不敢骑在狂奔的快马上,只要速度一快,我的两脚就忍不住发颤,开始巴在马背上摇摇欲坠,好几次都靠的是玄月在关键时刻救了我的小命。
到了辕门之前,我们就被几个手执长枪的士兵拦了下来。
“什么人?”
我赶紧上前一步,道:“几位军爷,听说吕侯在城里贴出告示,说是吕夫人生了急症,要找一位大夫诊治,小人正好家传地医术,愁着没处谋生呢,看见告示,这就赶了过来。 还请几位通报一声。 ”
几个士兵好奇地打量了我们俩一会儿。 当他们的视线转移到我脸上的时候,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厌恶的神色,飞快地转过了头。
带头的一个就道:“小哥,我看你年纪轻轻的,医术到底行不行啊?我可告诉你,你们这一带最有名地张神医也来看过了,根本就没治好,还给我们将军打断了腿。 你才几岁,要是弄得不好给将军打得残废了,那可划不来啊。 你已经……”他扫了我的脸一眼,“嘿嘿,要是再断了腿,那可就娶不到媳妇了啊。 ”其他几个士兵听了,都忍不住偷偷捂着嘴笑了起来。
被人这样讥嘲,一般人可能已经气得脸色发青了。 但是我却正好相反,高兴得很,难看就难看了,本小姐的美貌也不能随便给俗人看嘛,现在这样,说明我的伪装非常成功,值得庆贺。
于是,我假装没有听见他们,脸上神色未变,淡然道:“在下路西彦,师从华佗多年,昨天才到了常山的。 什么有名的张神医,我倒没有听过,不过,我自信能够值得了吕夫人,各位何必以貌取人?”